少酒,面红耳赤,站立不稳,他夫人在一旁搀扶着,点头示意后宋宛辛转身领三人跟着出宫的队伍缓缓走出来。
其他宫女都擒灯照明,独宋宛辛什么都没有,她手心出汗,带着几人加快脚步,尽量走在前面几人的灯影下。好不容易将三人送上马车,待车夫扬鞭出发,她立刻退至暗处,拐过一边的宫门,离开喧明人群。
还好此处离昭阳宫不远,她一路小心翼翼,不知躲过多少行色匆匆的太监宫女,跨进昭阳宫门时,这颗心才算落了地。
“佛祖保佑,这皇宫比战场还可怕。”
下次再不想偷偷摸摸进去了。
门口的管事公公见她独自回来,也不敢问,低头将她带了进来,只有春桃稍微与她亲近,迎上来奉茶。
“殿下没有和小娘子一起回来吗?”
“殿下还没有回来?”
“是。”
他不会在园林里四处寻她吧?
想起方才,她瞧见薛家女娘落进裴宴临怀中,两人还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怕按圣人的意思,还得聊上一阵,她此刻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不甚在意。
“许是被谁绊住了吧,我实在太饿,头晕眼花怕在跟前伺候出了差错,就先回来了。”
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着,春桃虽然觉得宋宛辛此举不妥,听到她肚子叫也只好又去膳房里准备吃食。
**
自宋宛辛在御花园不告而别,裴宴临对着薛知念彻底没了耐心,匆匆告辞走出来找她。
御花园说大不大,加上宋宛辛容色出众,放在人群之中也极易辨认。偏偏仲轩嘱咐她千万低头,裴宴临揪着一个个白衣红发带的宫女看了个遍,也没发现宋宛辛的踪影。
她果然还是醋了。
脑子仿佛出现少女花容愁眉,倚栏垂泪的模样,衮服金冠的俊美少年脸上尽是懊恼之色,路过的年轻女娘侧目,知道这是六皇子,纷纷停下脚步行礼。
“六殿下。”
他话都懒得说,略一抬手,直接越过这些人,继续朝前方寻去。
直到酒宴结束,人群先后散去,他也没能在宴楼内外和花园中寻得少女身影。
小顺子见裴宴临迟迟没有出来,进花园寻他说道:“殿下寻什么?”
“小辛不见了!你可曾见着她?”
“回殿下,小辛娘子已经回昭阳宫了。”
“什么?”
宋宛辛整整一夜滴水未进,此时腹中空空,春桃也不敢做太过油腻的吃食,怕她吃了腹中积食,只煮一碗橘酿蟹肉粥佐清口小菜两碟端上来。少女闻着蟹肉的清香沁透心脾,拿起银勺正准备大快朵颐,身后一双大手突然将自己抱紧。
“殿……殿下?”
看见裴宴临突然冲进来,春桃和一众宫人还未来得及做反应,他就直接将宋宛辛抱在怀里,众人大惊,立即低头退了出去,春桃憋笑,走出去之前还将房门关上。
裴宴临低头,摄取她发间兰草的香气,声音也闷闷沉沉。
“叫我好找。”
随后将宋宛辛翻过来,想瞧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少女看他满脸关切,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在前头宫中到处寻过自己。
“啊……我身体不适,怕在裴郎和薛娘子面前出差错,就先回了,本来想着不打扰你和薛娘子,没想到害裴郎你四处寻我去了吗?”
这话落在裴宴临耳朵里,句句都是吃醋别扭之意,他笑意深深,把少女粉嫩的脸蛋捧在手上揉搓。
“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滴水不漏。那你现在身子可有好些?”
宋宛辛把勺子举起来,示意裴宴临放她吃两口饭。
这是今夜他心情最愉悦的时刻了,裴宴临忍不住轻笑出声,重新把宋宛辛拥进怀里。少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狗狗,被他抱在怀里随意揉搓,不但头发被他揉得四散凌乱,腰臀也被他捏来揉去,肆意妄为。
“唔……粥要凉了。”
他终于抱够了,俯身在少女额头印下一吻,笑着放开她。
“别生气,我后日得空,带你出宫如何?”
她自然没有生气,不过能出去走一走,喜闻乐见。
“好。”
少女乖巧的面庞熠熠生辉,裴宴临痴痴地瞧着,目光突然移到她耳朵上。
“你左边这只耳坠子呢?”
宋宛辛双眸陡然放大,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垂。
左边耳垂空空荡荡,朱红色的玛瑙珠耳坠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只余右边单只。她慌慌张张,脑子里全是春桃轻声脆语的声音。
“这副玛瑙珠耳坠子是殿下此前收进来打算送给七公主的,奈何她年纪尚小,硬是又拿这副耳坠换走了殿下房中一对麒麟幼兽玉像,如今配娘子今日这身衣裳正合适。”
糟糕!她竟不知耳坠子是何时不见的,千万别掉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