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仙子姐姐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我养的斑雀。”
被排除在外的裴宴临直接拿身子堵在门口,双手抱胸,目光霸道。
“仙子姐姐只能在昭阳宫里待着,哪里也去不了。”
是啊,她是被偷偷带进宫来的,就连女婢掌事那里都没有登记在册,若是出去被有心人盯上,身份暴露不说,还会连累裴宴临。
宋宛辛只好蹲下来,轻声安抚面前的小女娃道:“是啊,我就陪公主在昭阳宫里玩耍如何?院中池塘里的鲤鱼也很可爱呢。”
听见两人的话,裴令钰失望地低下头,片刻后又抬头看向裴宴临问道:“那圣人娘娘的生辰宴,仙子姐姐也去不了吗?”
“生辰宴?”
仲轩终于笑够了,擦擦眼角泪水走上前来:“是啊,还有三日就是顾圣人的千秋,届时百官携亲眷来贺,场面实属罕见,小娘子若是无缘参加,实在太遗憾了。”
她一个无名无份的“随侍女婢”,肯定是参加不了的,仲轩如此说法,实有拱火嫌疑,裴宴临撇他一眼,恨不得把这个多嘴的狐狸赶出去。
不过既然是百官齐聚,各宫娘娘皇子必然也会一齐到场,宋宛辛早就想见见传言中杀了前太子的裴宴卿和臭名昭著的“宠妃”马氏,若是能去到宴中,必定能对自己日后查案有所助益。
少女在心里偷偷琢磨着,这模样落在裴宴临眼中,却是另一个样子。
先前面圣之时,裴庆就曾提起,会在顾圣人的千秋宴上为裴宴临相看适婚女娘,这让本就不喜热闹的裴宴临又增加了几分不悦,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更别说将宋宛辛一起带去。
可是看她的模样,自己若不带她去,她怕是又要失落了。
他不想让她失望。
“你想去吗?”
既然他开口问了,宋宛辛抓住机会,微微抬头看向少年,笑得恭敬和顺:“这样大的场面,若是有幸得见,也算是替少瑾长见识了。”
“还有宫廷十二金仙琴师的演奏,乍听之下,如临仙境,宫外花车游行、舞姬杂耍,通宵达旦,昼夜不分,”仲轩徜徉在自己美妙的回忆之中,略一低头,朝小公主机警一笑,“公主,等你再大些,臣再带你出宫去见识见识。”
“又想带坏钰儿,还不快住口。”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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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宋宛辛又陪着小公主在院中廊下玩乐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膳时辰,被群玉殿的公公传话,说是林舒妃唤七公主回宫用膳,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小辛姐姐,那我们便说好了,三日后的宫宴上再见,我带你去看我养的斑雀。”
“说好了。”
用过晚膳,沐浴完,宋宛辛身心舒展,临窗坐在书桌前秉烛夜读。
雕漆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少女抬头,见同样又换了一身衣服的裴宴临着睡前寝衣,肩头披着一件长衫走了进来。
“还不睡?”
“白日里陪公主玩耍误了时辰,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好。”
少年将自己肩上的衣衫揭下,披在少女肩头,弯腰将她轻轻抱起,顺势坐上软凳,将她拘在怀中。
倏忽间,少女沐浴后的清香萦绕在裴宴临四周,他贪婪地嗅着少女发间、脖颈处的香气,将怀中软玉一般的身体搂得更紧。离开梵城后,她身上那种每逢夜晚,总会散发出的淡淡晚香玉气味就消失了,如今身上带着的,都是昭阳宫里用的沉木香。
也好,以后她身上带着的香气,都是与他有关的。
“不用过于担心,你的能力,远胜那些寻常仵作。”
他体温原本就高,如今将她抱在怀里,身上硬邦邦的肌肉更是有些发烫,宋宛辛在他身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捏在手里的书一时半会儿根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要好好的准备,将来我真当上提刑司使,做了正四品的官,等下次官家要宴请百官,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和裴郎你并肩而立了。”
这话听上去,少女似乎一心一意都扑在他身上,即使用功读书,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他。裴宴临双眸深似渊潭,满心的柔情蜜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转念又想到宫宴上可能会发生之事,他的脸色又暗下来。
“三日后的千秋宴上,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可能皆非我所愿,你只消跟在我身后,切莫生气,好吗?”
皇家宫宴,不过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最多就是把她当女婢使唤一二,还能有什么能让她生气呢?宋宛辛虽不解,面上仍是乖巧点头。
软香在怀,美人性子又和顺懂事,裴宴临身心皆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他此刻虽情动身热,瞧着面前宋宛辛的模样却仍是懵懵懂懂。
雀脑解毒一事过后,少年至此开了窍,每每夜里失眠,脑子里全是她娇嗔哭喊的影子。原本以为她知了人事,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