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上身□□性感,肩头的牙印异常显眼,但他此刻眼神霸道,话语却十分幼稚,落在宋宛辛眼里像是在撒娇。
他在求证什么?
“说啊,你心里可有我?”
裴宴临又问了一遍,眼神在她娇若春花的脸上游移。
忽然,眼前少女笑了,她眉眼弯弯,眼波流转,溢出五彩的流光,接着,她朱唇轻启,话语轻轻柔柔。
“有,昨夜裴兄不是确认过了吗?”
面前少年先是怔怔地看着她,眼神往她胸口看了一眼后,终于满意地笑起来。
宋宛辛看着他俯下身,将耳朵贴在自己胸口,扑通、扑通,心跳声穿透胸腔,像是在回应他。
“不错……你再躺会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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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少瑾前往京城赴任后,原本跟了他很多年的王祝便成了新一任的捕头。
此刻王捕头来到山上小院门口,往里面张望时,裴宴临刚煮好两个鸡蛋端出来,看见王祝站在院外,收起嘴角的笑容。
“何事?”
躺在床上,宋宛辛盯着青色的床幔发呆。
昨天,他明明可以将加了雀脑的茶喂到自己嘴里的,他明明不知道这个药是何作用,还是喝了。如果喝了必死呢?他还会喝吗?
细想来,他确实对自己很好……宋宛辛想起他方才问她的心意时他眼里的期待,她不忍心,便还是骗了他。
门突然推开,少年将装着白水煮鸡蛋的碗搁在桌上,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换上。
“怎么了?”
“王祝来了,说是香巴村出了命案。”
少年一个眼神递过来,宋宛辛明白,是有人发现柴长富的尸体,上报衙门。
“那我……”
“你不准去,”裴宴临已经换好衣服,将衙门的腰牌挂上腰带,“好好在家待着,我会处理好的。”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再叫她去她自然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少年嘴里处处透着维护,她心里十分受用。
与王祝一起到了小玉家农舍,现场堂屋还保持着昨日他们离开时的模样,裴宴临也不愿多待,直接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王祝。
只有一件,他与宋宛辛中毒之事,他只一笔带过,说是他趁柴长富不备,一刀将贼人杀死后把小辛救走。
“对了,他的娘子你们找到了吗?”
王祝听见是裴宴临杀的人,又听他说,原来柴长富就是梵城里犯下一系列女娘受辱自尽一案的罪魁祸首,终于松了一口气,指向堂屋一侧说道:“在柴房里找到一个被打昏的女娘,她双手双脚被绑,至今还没有醒来。经过邻舍人辨认,这个女娘就是柴长富的娘子,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医馆去医治。”
经过几番查证,加上医馆里捕快对小玉的审问,埋藏在柴长富和小玉身上的种种谜团终于解开。
原来柴长富与小玉成婚之后,一直和顺美满,小玉擅长养花制香,柴长富勤垦劳作,两个人的小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直到半年前,小玉为研制新的口脂颜色,漫山遍野寻找传说中可以使胭脂的颜色鲜艳如新的龙胆花时,不慎跌下山崖,柴长富为救她,摔断右腿成了瘸子,二人的命运至此开始发生变化。
柴长富摔断腿,不能再做粗活累活,加上行动不便,也不再经常出门,时间一长,脾气变得阴鸷暴躁,喜欢胡思乱想,生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想法。自己去买了夫妻欢好的雀脑,每每到了夜里,变着法儿折磨自己的娘子,小玉只当他疏解心中烦闷,事事都顺他,没想到他会把这药用到其他人身上。
最初是小玉帮助的女乞儿,他将她诱骗至家中,哄她喝了媚药,事后他算是尝了甜头,一次次趁小玉外出时在家里对蝉苑做尽了坏事。后来,蝉苑恍恍惚惚来到他家,言语间似乎说出她怀孕的事,柴长富心生恐惧,怕此事声张出去,于是趁给她涂抹口脂的时候将她杀死,藏在后院,等夜深人静再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将尸体扔到山洞中,企图等野兽将她撕咬吃掉,毁尸灭迹。
接着,他又对经常来家中花圃的俏春娘动了歪心,用同样的方法给春娘下媚药后将她侮辱,虽然当夜春娘找到小辛买到了避子药,但柴长富怕她将此事告诉小玉,竟找到沁芳斋来,以他在她大腿内侧刺下的龙胆花苞印记威胁春娘,要求她再次和他欢好。
同时,为了换更好的口脂颜色以完成自己梦寐以求的成亲仪式的绿韵,在柴长富看来完全是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他以选料的名义将绿韵诱骗至家中,侵犯了她。
至于为何绿韵会找到春娘家来,他们估计是绿韵不堪受辱,几番打听知道小玉一家在春娘这里做活,想要拆了他们的生意也未可知。
没想到这时,春娘选择悬梁自尽,绿韵见此情景大受刺激,感觉自己深陷孤立无援的情景,同时成亲之日越来越近,自己已非完璧,若嫁给心仪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