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撕裂伤,轻微出血。
灯下,少女口鼻蒙着白布,眼眶里闪泪。
终究,她得出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忽的,油灯的火苗飘忽不定,房内视线一明一暗之间,她似乎瞧见尸体大腿内侧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细看,似乎是有人用烙红的绣花针刺下的图案,这个图案像花朵,又像炸开的烟花,整个图案不过宋宛辛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不细看,还会以为是胎记。
**
阿律从外面匆匆赶来,在衙门里转了一圈,终于瞧见裴宴临。月色下,他半倚靠在验尸房门外的廊柱上,看着无垠的月色沉思。
“主子。”
裴宴临看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夜空。
“可是查出什么了?”
“回主子,”阿律拱手,“是,属下查到谭越确是大理国人,刚来梵城不久。他随行只带了一个叫‘三喜’的仆从,看举止气度都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仆人,属下估计这个谭越应该是大理官宦子弟,但目前还没有探听到大理国的臣子中有姓谭的。”
“多半是化名。”
就像小辛一样。
阿律瞧着裴宴临的脸色逐渐不好,又急忙补充道:“属下跟了那名仆从两日,发现他好像在帮那位谭公子找人,而且他们也在探听主子你的消息,所以属下还是建议主子,最好早日启程回京。”
找人?
小辛曾说,谭越告诉她,他此番是来寻心上人,看他对小辛的态度,莫不是把她错当成了心上人的替身?
裴宴临越想越不对劲,莫名的烦躁起来,他看向验尸房的大门,将目光牢牢的定在上面。
“藏好你我的身份,别被他查到,另外,一定要查到他到底是什么人,谭越的名字不可取,就用他的相貌和他仆从的名字去查,仆从应该不会用化名。”
“主子想得周全,属下知道了。”
话音刚落,吱嘎一声,验尸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