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觉得不好,不顺眼。
风过叶摇,宋宛辛从少年身后探头,将手里的馒头递到他面前。
“裴兄没吃晚膳,此刻应该饿了吧?”
“拿开。”
看他又是嫌弃又是丧气的模样,她也不恼,反而底笑一声,直接将馒头喂到他嘴边。
“夫君可别生气了,好吗?”
这一声“夫君”酥酥软软,分明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裴宴临瞪她一眼,却瞧见她微微仰面,一张脸姣若春花,媚似秋月,少年千百句讽刺的言语如鲠在喉,不知道还能怎么冲着她这副模样发脾气。
“厚颜无耻。”
嘴上虽这样说,手倒是伸过来接住馒头,两人顺势就在廊下石凳坐下,就着头顶的明月啃馒头。
“快走!”
不远处传来吵嚷之声,宋宛辛起身远眺,见方才离开的官兵又回来了几个,此刻正拿刀押着一个人走出去。
她皱眉细看,被押在刀下之人不是惠能师父又是谁?
裴宴临正觉无趣,只见身侧少女突然扔下手里的馒头跑出去,他追近,见宋宛辛竟伸手将官兵拦下。
“你找死?敢拦我们?”
“几位官爷为何要带走惠能师父?”
“他杀了牢里的嫌疑犯,我们得带他走。”
这话分明是栽赃嫁祸,宋宛辛怎么会不知衙门这些人的腌臢心思,可是惠能师父这几年来于她有恩,她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
“他没有,你们不能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