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沈令仪醉翁之意本就不在食物,思索一番后,便笑眯眯地点了洗笔胡同口新开的那家白酥烧饼。
“晚些时候我让外院的婆子给你送过去,若是晚了,你晚饭不要多吃,免得吃不下。”
……或者吃多了积食。
最后一句话,他怕冒犯,卡顿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
沈令仪听到让婆子送来,不由得有些失落,可一想到也许池表哥有其他事情,便也只能点头同意。
程楚池见话说完,便转过身要去书案拿书,准备以此为借口,顺势就走了。
收拾完东西又想起那重燃的炭盆,他有心提醒一二,便道:“此处燃了炭盆,表妹不可将门窗紧闭,以免时间长了发生晕厥。”
提起炭盆,沈令仪便想到那被火烧死的钱婆子。
钱婆子之死充满了蹊跷,像是随着大伯母之事所设的一个局,待他们破局之后便急匆匆地除去。
“表哥可听说,前几日京城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几个人。”
程楚池自然知道此事,便点点头。
“其中有一个开茶坊的婆子,姓钱,表哥可曾听过。”
程楚池在京城有一套自己的耳目班子,成心曾向他报告过此事,但被烧死的几人身份都没什么疑点,官府也以意外失火进行结案,因此他并未过多询问。
“不曾听过,但表妹好端端的为何提起她,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有些可疑,这钱婆子曾经撺掇我大伯母在家中闹事,结果没几天就死了,我心里总觉得奇怪。”
“表妹希望我帮你查查此事?”
“对,如果方便的话。”她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手中也没什么人手,若是能借助池表哥的力量,一来更加方便,二来……也可以慢慢将自己知道的未来透露给他一二。
程楚池忽然嘴角微扬,心情愉悦道:“这件事,可以抵消我答应你的那个投壶赌注吗?”
沈令仪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心心念念那个赌注,虽然觉得在这件事上抵掉了有些可惜,但她手里实在没人。
因此只能不情不愿地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那好吧,一切有劳池表哥了。”
程楚池见她这副模样,轻笑一声,点头应下:“表妹且给我几天时间,有消息我再找你。”
说完走出门外,唤了成心一块离开了。
沈令仪闷闷地趴在窗户边,等了一会,便看到程楚池出现在台阶前,沿着那蜿蜒的石阶往下走。
有时能看到他的身影,有时又被花木掩去。
等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再看不到后,沈令仪便用程楚池留下的西洋望远镜,继续找他们二人。
“真能看得这么清呀……”
沈秀莹刚从朝晖堂出来,便在回廊下遇到了正在责骂小丫鬟的眉儿。
眉儿被开了脸成为通房是原书中没有的剧情。
又一个变故,这让沈秀莹很不舒服。
不过她并不非常担心,因为原书中眉儿不过是一个空有美貌且张狂的女子。
这种注定炮灰的小角色,改动了便改动了,反正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错身而过时,眉儿陪着笑脸站在了一边,等沈秀莹走开没两步,她便故意大声对小丫鬟道:“这些首可是老爷赏赐给我的,你要是再敢这么粗心,把东西弄坏了一点,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小丫鬟唯唯诺诺,沈秀莹冷笑一声,心想这种愚蠢又肤浅的女子,沈令仪真是下了一手臭棋。
眉儿见沈秀莹走远,重重哼了一声,扭着腰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另一边,刚走到芳汀水榭的沈秀莹则遇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刘莺儿。
沈秀莹挥挥手让跟着的小丫鬟走远一点,自己进了水榭,坐在刘莺儿身边。
此处三面临水,四面开阔,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二小姐,真巧,你也来喂鱼吗?”
沈秀莹神色淡然道:“那倒不是,我刚从母亲院子里出来,这就要回去了,若刘娘子无事,我便先走了。”
说着便要站起来。
“二小姐请等一下。”刘莺儿急忙站起来。
沈秀莹不解道:“还有何事?”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奇怪……二小姐近日不知为何,竟与我疏远了许多,想必是我有什么地方,惹二小姐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