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宓若芸转进清北班以来,大家见她行动不便就会处处留心,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与此同时还要考虑到自己的言行会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有时候去帮忙的时候,还要考虑一下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因为大家都明白作为特殊群体的难处,也许她更希望自己和大家一样,不喜欢这种特别照顾。
每天早上车子将她送到门口之后,她的妈妈就会推着她从校门口进来,绕过长长的石阶,将她送进教室。在收拾好书包之后,再将她的外衣和书包拿出去放在教室外的收纳柜中。
在宓若芸收拾书包的空隙,她妈妈总是笑着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甚至在去帮自己女儿打水的时候顺便帮周围的同学也接上。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就会去教室旁边的教室休息室里坐一会儿,操弄着笔记本,等着女儿下课。
课间的时候她又来问宓同学,要不要上厕所或是出去走走之类的。但是宓若芸除了上厕所之外,基本不出教室门。
比起冬季学期的严寒,这学期开学天气最起码好了很多。大家在下课之后也会跑出教室,在外面走一圈,晒晒太阳,男生们都要趁着这十分钟也要去球场玩一会儿。
教学楼外面的空地上三五成群围成一圈踢毽子的,还有玩多人跳绳的,大家都排成长长的队列,一个接着一个。
当然也有一大部分不想运动,只是靠在门柱上边晒太阳边看别人玩的,看到精彩之处也不忘了和旁边的同学一起大笑。
丘羽钻在一群人当中玩多人跳绳,本来一切好好的,不知道后面跳进来的是谁,直接踩到绳子,大家只好停下来去谴责他。
一回头竟然是李萧,于是大家罚他甩绳,把原本就在甩绳的谭一舟换了下了。
正好也有点累了,丘羽擦着头上的汗水往教室走去。
像往常一样,她破门而入正要去拿水杯喝水时,只见教室里只有宓若芸一人。她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听到声音后回头看沈丘羽。
丘羽拿起水杯笑着和她说:“好热啊。”
她听完礼貌地笑了笑,转过身子继续写着什么。
见她不说话,丘羽有点尴尬,心下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开门太大力了,打扰到她了。
“你在写作业吗?”她再次打破教室里的沉静,开口说。
“没有,闲着没事干而已。”宓若芸说。
丘羽见她开口说话了,于是就走到前排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说:“你这个卫衣真好看!”
听完之后宓若芸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再配上右边一只小虎牙可爱极了。
“真的,你笑什么。”丘羽笑着说,“你穿这个颜色特别好看。”
“你去干啥了?”说完宓若芸递过来一张纸巾,示意丘羽擦汗。
“大家在门口跳绳呢。”说完丘羽心下又一种说错话的愧疚感,她想起史铁生在《秋天的怀念》中的描述,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说‘跳’、‘跑’这类有可能会让她难过的字眼。
“你们清北班还真和我想得不一样啊。”宓若芸轻松地说,“来之前我还以为你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埋头苦学呢。”
丘羽见她调侃自己,于是也轻松地说:“嗨~和这些人比谁更努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学习比不过,玩儿总得比一比吧。”说完两人笑了起来。
“我可不行,我这成绩……估计得被大家笑死。”说完又继续问道:“你上学期期末考多少分啊?”
“我好像考了九百过一点……”
“天呐!”宓若芸忍不住发出感叹。
“我正史成绩可差了。”
“九百多还差啊?”
丘羽笑着安慰她:“现在这成绩还说不了啥,等文理分科了就知道了。哎对了,你是打算选文还是理啊?”
“我还不知道呢,想着这学期其中考完再做打算呢。你呢?”
“我已经定下来了,选理科。”
两人正聊得起劲,突然丽丽和李萧从门口进来了,于是大家都围在一起聊天。大家先是问宓若芸上海读书是个什么环境,问她从上海转回来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毕竟上海和这里的教材也都不是一个版本。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熟悉了起来。
丘羽和丽丽没事儿的时候总是会坐在宓若芸旁边闲聊,有时候大家经常拿一些好玩的好吃的一起分享。为此宓妈妈还专门让她从家里带一些零食和水果,说是自己特别感谢丘羽能和宓若芸做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丘羽也是不再扭捏作态,直接谢过阿姨拿着吃食和他们一起共享。
除了上课之外,宓若芸几乎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这里面包括课间操和体育课。
就连上实验课时,她也是一脸愁苦。从教学楼到实验楼,对大家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对她来说则是难上加难。
当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