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哥!”
元顺意从凤仪宫的内室跑出来,看到昭良她惊喜地瞪圆了眼睛,连忙喊他。
昭良看到她,脸上并无什么喜色反而带了几分厌恶。
元顺意未感分毫,她急急忙忙的向元安素行了礼就转向昭良处拉他坐下。
“良哥哥许久不来看姑母了,也不来看看我。”元顺意嘟着嘴摇了摇昭良的衣袖。
他一下把手抽走,“有元小姐陪着皇后娘娘就够了。”说罢便起身向元安素行礼告退。
元顺意也跟他站起来,着急地想追出去,她一边看着昭良的背影一边又看向元安素希望她能把昭良留下来。元安素没有理睬她,她把手里的香铲往桌上一扔,元顺意听到了就没再敢追出去,悻悻的转过头。
“他对你无意你何必纠缠他。”元安素看向她,难得的插手了她和昭良之间的事。
她怔怔地看向昭良走出去的地方,咬着唇颤抖着说:“良哥哥不可能对我无意,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他只是不善表达。”
元安素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让她退下。
元顺意于她于元家都不过是一处锦上添花的存在,嫁给昭良或是别的什么王公贵胄,甚至是献给和帝只看大局需要,从来不是她个人的好恶可以决定的。
但或许是被麻木的久了,她曾动过几分善心想成全她的心意,可昭良并无此意,甚至还有些厌恶她,那为她得罪一位皇子就不值了。
“一会下早朝了请陛下来凤仪宫用早膳吧。”她把香具都擦拭干净收进了柜匣里。
缇蘅“喏”了一声。
元安素站起身敛了敛神色,若有所思:“罢了,本宫去朗玄宫等着他。”
“陛下,臣户部侍郎田崎有本启奏。”
田崎从一众官服中走出来。
“启禀陛下,黍山发了山洪,山上村民以及山下住户死伤无数,难民一涌而下,全部逃往衫里郡,难民数量如此之多衫里郡已然承受不起。郡中商业秩序,治安管理大受威胁,衫里郡向户部请求拨款赈灾,但近年来……”
田崎顿了顿,近年来动辄开凿运河,挑选秀女,还大肆修缮殿宇,国库早已入不敷出,根本弥补不了天灾带来的损失。
他不敢公然惹怒和帝,只能避重就轻,“近年来国库空虚,不够支持这些难民正常生活。”
和帝紧锁眉头,怒斥户部无能,户部尚书连带着十几名官员一齐跪下领罪。
“任爱卿怎么看?”和帝望着殿下身着紫袍的任河。
“回陛下,臣以为由户部核算钱银,拨一部分赈灾款给衫里郡,剩下的部分让其余十二个郡各出五百石粮食送往衫里郡救灾。”
和帝点点头,“传朕旨意,就按任爱卿说的办。”
宋名“喏”了一声。
任河手持玉板弯着腰没有退回去。
和帝见状问道:“任爱卿还有其他事吗?“
“启禀陛下,乌桓近日颇有压境北凉之势,此次北凉向我朝求援,并希望与我朝结秦晋之好以巩固两国关系。”
和帝摆了摆手,小节而已,他子女众多,随便选一个身份低微的公主去便可。
“这倒无妨,后宫里到适婚年龄的公主很多,朕让礼部去安排便是。”
任河有些为难,“回陛下,北凉此次要求想迎娶我朝嫡公主。”
此言一出,殿内议论纷纷。
“嫡公主?北凉一个蛮荒小国也敢求娶我朝嫡公主?”
“就是,简直是对我朝的侮辱!”
“皇后膝下就一位公主,听说还体弱多病。”
“陛下会同意把嫡公主嫁过去吗?”
……
和帝也脸色微变,北凉过于大胆,这岂非是将大和的颜面踩在地上?但是,北凉与大和接壤,素日也与其交好,唇亡齿寒,他也不能贸然拒绝北凉。
“此事朕还需与皇后商议,容后再议。”
“退朝。”
官员三三两两的走出朗玄宫,嘴里还在争论着北凉和亲一事。
“公主若是不嫁过去,势必不能让北凉安心,若是北凉与乌桓结盟,那我朝边境地区岌岌可危。”
“你所言极是,可遣嫡公主和亲着实不妥,若真答应北凉难保他不会得寸进尺。”
……
嫡公主。北凉。和亲。
这些词似有似无的传到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元安素的耳中。
嫡公主?符礼?
她猛然转头看向缇蘅,凤穿牡丹的步摇因她动作幅度之大冰冷的打在脸上。
缇蘅也听到了,她大吃一惊喊到:“娘娘?”
元安素也愣住了,她仍站在原地听他们的对话。
“任尚书,您怎么想?”两三个人向任河作揖问道
任河眉头紧蹙,他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