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昶年的性子定会让他们接着跟踪自己,现在看来那些人大概是弃财跑路了。
上了二楼,沈棠随意寻了角落坐在椅子看着楼下笙笙歌舞,桌上还放着小斯早已准备好的点心和茶水。今夜是晴风阁的盛舞日,请来了各地舞姿绝佳的舞伎前来。
正是兴致非常时视线就被人挡住了,沈棠侧身皱眉。
这段可是出了名的绝艳,就错过了。
得!
冤家路窄啊。
沈棠微微蹙眉语气不悦:“你怎么在这?”
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别有用心,她尚且还不曾看透。
向景恒出言道:“本王还好奇王妃为何在此呢?”语毕,欠身坐在她对面的木椅上,一条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倚着椅背,黝黑的眼眸瞧着沈棠。
白色长袍加身,高高束起的长发显得人更加英气。
见男人悠闲自在的做派,沈棠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扰了她的好心情。
有些嫌弃,冷淡道:“谁是你王妃?我们还没成亲呢!再说了我出来解闷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出两句话就要吵起来,很累的哦!
向景恒起身突然凑近了些,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微粉的嫩唇,抹掉了沈棠嘴边的糕点渣:“身为恒渊王妃言谈举止可要好好练练啊!”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焚香味道,似乎在掩盖什么。
这一举动惹得沈棠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糕点渣像极了偷吃的小馋猫。
“你…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沈棠结巴着。
装?她可会呢!
像极了不谙世事,不出闺阁的大小姐,至于这脸红嘛,她刚刚不经意间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死了。
向景恒坐回去,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王妃可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沈棠呆呆地问:“什么?”
说啥呢?他不是才来的吗?
向景恒无奈,又重复了一遍:“你和这晴风阁的关系!”
沈棠扶额:“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讲也讲不明白,说也说不通的。
不过倒不是容易忽悠的主,果然他那日并未相信自己的言辞。
“这个说辞骗骗旁人也就罢了!还想骗我?”向景恒手撑着下巴,冷了脸:“还有一点,沈二小姐当真如传闻那般弱不禁风吗?”
那日沈棠虽是被下了药,却还能不露出丝毫破绽地躲了那杀手的攻击,可见传闻也只是传闻。
沈棠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在说些什么胡话,揉了揉耳朵,无意间瞥见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进到二楼里面的房间。
暗笑一声:有意思!
随后起身跟了过去,向景恒顺着沈棠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人的身影,见状也跟了过去。
只见那人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果然是奔着密信来的,可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人?看着那人脖子上的图案,有些眼熟。
今日密信便会通过暗渠传过来,而那间屋子正是暗渠所在,阁中怕是出现了内鬼。
“七鹤寨?怎么又是他们”沈棠小声嘀咕着。
不过正好还能让向景恒不对自己有所怀疑,将计就计。
“你怎么认识他们?”向景恒也注意到那人身上的图案。
沈棠小声说道:“上次在皇宫就是他们要杀我,这次我一定要查清楚!”
向景恒从后面绕进屋子,沈棠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班似的。
“你要干什么?”沈棠压着嗓子,拉住他。
向景恒手挡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两人进到房间却没发现任何人,刚刚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靠着月色那一点点清冷的光亮照进房间。
沈棠眯着眼抓着向景恒的衣袖,这眼疾似乎还是没有好转,黑处竟还是看不真切。
看着沈棠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冰冷的手指透过衣料沁到胳膊上!
向景恒竟罕见地不觉得烦和不适应。
正当两人试图找到那人时,一阵凉风哐当一声吹开了原本紧闭的门窗。
沈棠眯着眼看向窗外可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晴风阁是买卖消息的地方,这门窗自然也是上好的不透风材料而制,岂能是一阵风就能吹开的?
于是暗地里扯了扯向景恒的袖子,手指了指,示意他看向窗外!
向景恒抽出佩剑,狠狠地刺向窗下!
“啊!”
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拔出剑将那人一把抓住拽向屋内。
透过月光可以看清那人半戴着黑布都能看出他面目狰狞,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七鹤寨的人?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