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忽然想到此事,这些日子她也有意无意地暗中观察过,确实安分守己......
就算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因小失大就麻烦了。
“好...”清歌神色微顿,黛眉轻皱,眼底划过一丝暗影:“你放心,阁中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沈棠轻佻眉眼,即使刚刚清歌稍纵即逝的神情也被她看在眼里,正要说些什么房门被敲响。
“沈二小姐,沈公子来寻您了”金管家声色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沈棠的话。
此次沈棠和清歌并未在密室闲谈,而是随便找了间相对偏僻的屋子。
金管家便带着沈言卿找了过来。
清歌在暗处悄悄松了口气,起身将门打开,一眼便对上了沈言卿那双丹凤眼,噙着笑意妥妥的未经世事的小公子,纯良至极。
姜黄色的长衫衬得人温润如玉,腰间系着南阳玉挂与沈棠不同的是流云纹上托刻着马蹄莲样式的花形,高高竖起的长发显得人意气风发。
“进来吧”。清歌清了声嗓子。
沈言卿收起手中的折扇,颔首招呼:“清歌姐姐,许久未见倒是越来越出水芙蓉了”。
“你小子倒是嘴甜,半年未见都不知道先来看看你阿姐我,反倒是盯着我家清歌?”
不知从哪学来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沈棠揽着清歌错开沈言卿。
清歌对着沈棠点点头,出了房间。
她这个弟弟最是厌弃名利,自从跟着师父出了一趟门之后便嫌少待在都城。
沈言卿紧跟着走到有些吃味的沈棠身边,嗓音爽朗:“阿姐这不是错怪弟弟我了?你也知道师父那只海东青最是贪玩,这信倒是送得慢些”。
说着将衣怀中的玉石手链拿了出来:“本来要早几日归来的,恰巧路过寒台州得了这上好的玉石,世间仅有几颗,阿卿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下的”。
沈棠最是喜好收集玉石,每次沈言卿出门游离无论多久只要回都城便必定会带些稀奇少有的玉石。
可这次回来他可是不情愿的,出了个门自家姐姐就要嫁人了!
还是沈文清传信给沈言卿才知道的,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给师父都累瘦了不少呢!一路上怨气极重。
沈棠一脸傲娇,满意地接过手链套在手腕上,纤细的手腕上浅浅显着青筋脉络,突出圆润的腕骨恰到好处地卡着手链。
“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带我去见见”。
沈言卿点点头道:“师父在天肆居,我们这便去吧”。
他此次来就是这个目的,师父可是念叨了好几日。
两姐弟在街上走着,一左一右时不时沈言卿给阿姐讲讲游历中的趣事。
沈棠将手背于身后,时而听着时而笑出声来,偶尔眉眼撇了撇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
丝毫不在意地走着,心中暗想。
看来这些人是活腻了,她也许久没有动过手了。
只不过得找条偏僻的巷子,省得吓到人就不好了。
沈棠无意地撞了一下沈言卿的胳膊,二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拐进天肆居一旁的巷子里。
那几人也快步跟了上去,可进了巷子却空无一人。
霎时,一袭白色素衣如疾风闪过,众人来不及反应,沈棠眉宇间英气十足,杏眸不再温婉,变得狠戾噬人,手上随意拿着棍子抵在头目身上。
而剩下几人早已被沈言卿打昏在地,如同叠罗汉一般,错综复杂地叠在一起。
沈棠邪魅的歪了歪头,语气冷戾:“活腻了?”
巷子里传出阵阵哀嚎声,头目不敢转身,捏着手中的匕首,明明没有露出一丝马脚,怎么就被发现了?
不是说这沈棠是个柔弱的官家小姐吗?难道信息有误?
“沈二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并非想要伤害您”。
沈言卿嗤笑一声,手中的折扇敞开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顿然起身,腰上的南阳玉挂随之而动。
“是吗?那...是奉谁的命令行事?”说罢,冷光打量着头目。
看来赏银不少,这帮厮平日哪里会穿这般上等的衣料?
为了跟踪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倒是多此一举了。
“不说?那便留不得了!”沈棠轻言轻语像是说家常一样简单,微微眯眼抬手将散到身前的长发绕回身后。
“想好了便吱一声,省得错杀了不是?”
半晌,那头目依旧牙关紧闭,混沌污浊的双眼泛起零星血丝。
沈言卿对上沈棠的眸子,顿时会意,刀起刀落之间将其中的二人抹了脖子,快得甚至看不出所用的武器。
“咕咚一声”
头目骤然慌乱地跪在二人面前,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发缝流出来,满眼的畏惧,瞳孔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