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说道:“我不同意!凭什么啊?我要去找皇后娘娘”
早知道以沈棠的性子断然不能同意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可这又谁能阻止得了?
皇上亲下的圣旨有谁敢违抗,又能违抗。
沈昭叹气,长长的睫毛下掩盖不住眼底的失落和无奈。
“是恒源王向景恒!你现在去找皇上也于事无补,圣旨已接,尘埃落定!更何况你还有别的任务,就是监视向景恒然后传信于朝廷。”
她沈家就是弘庆帝手中的棋子罢了!天下臣民皆为他的棋子,沈家如日中天只不过是那枚用顺手的棋子。
沈棠抿着唇,眉宇间满是戾气。
恒渊王是什么人?
这么草率的手法安插在他身边人他能不知道,这不明摆着玩自己呢嘛!
若是沈家不答应定会令皇上大怒,后果要么是铲除,要么强行给自己嫁了。
那当然阿爹会选择前者,保住沈家要紧啊!
如今还没到时机,沈家断然不能反旨。
“我就没有一丝挣扎地希望吗?”沈棠丧眉耷眼地,“阿姐,你就舍得唯一的妹妹嫁给一个桀骜凌厉,杀伐决断,心思缜密的人吗?”
她真的不想嫁!
她还想挣扎一下。
“姐姐当然舍不得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替你嫁给他都行,可...唉!”沈昭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能落在自己妹妹头上。
沈棠摇摇头,目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算了阿姐,我嫁!只要能保住沈家就好,至于帮皇上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如今再挣扎也是没什么用了,对自己来说无非是换个地方睡觉,吃饭,生活而已!
又问:“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沈昭道:“六月十七,也就是下月十七!是皇后娘娘托人算的,说是个吉祥之日,宜嫁娶!”
沈棠点点头,声线微凉:“好,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桃鸢端着桂枝人参汤走了回来,见气氛不对,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沈棠哭丧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家小姐要嫁人了!”
这整的桃鸢一脸懵:“嫁人?
沈棠眯着眼肯定道:“对,你没听错。收起你那表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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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高牌匾下,大堂乌黑的地砖被清扫得一尘不染,院中荡着淡淡海棠花香。
男子靠坐在藤椅上,红色里衣外是一袭白色长袍,闭着眼正轻轻嗅着花香。
这是他为沈棠种下的,三年才渐渐开花。
“公子,属下查出谋害沈二小姐的人了!是七鹤寨的人,专拿钱办事,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鬼煞愁!”邬言道。
魏昶年摩挲着下巴,优越容颜在阳光下更为立体分明,“能请到七鹤寨的人定是若非腰缠万贯,达官显宦之人不差,接着查,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沈家作对。”
“是,公子!还有一事,最近怜妃和晴风阁走得很近,不知可否派人盯着?”邬言恭敬地看着魏昶年等着他的吩咐。
“派人盯着,尽快找到谋害姩姩的人!我去一趟沈府。”魏昶年说完便大步走出前厅。
“等等”。
一道中气十足又带着一丝气愤的声音传至魏昶年的耳朵里,让他停下了脚步。
魏国公穿着绀青色织金锦绣着猛虎的图案,衣袖腕处还带有皮质绳物缠绕。
腰间白玉腰带镶嵌,脚踏鹿皮高靴。
细看发间还藏着些银发,一双猛虎般似的眼睛上衬托着三角眉。
浑厚又多了些怒气:“日后不便再去沈家了!陛下三日前下旨恒渊王与沈二小姐的婚事!”
这消息如同天雷一般,劈在魏昶年的心里。
不可能!
姩姩明明已经和自己有了婚约。
怎可作废?
魏国公深知魏昶年对沈棠早已是情根深种,但他也早知道即使与沈家有婚约,那二小姐心里压根就没有他这个傻儿子!
本是不在意这所谓的婚约,可弘庆帝视他魏家如同草芥,敢问朝中无一人不知魏家与沈家的婚约!
如今一旨抬高了沈家贬低了魏家,现下竟受着所有人的笑话。
魏昶年:“父亲,孩儿是真心喜爱姩姩,为何偏偏被人捷足先登!”
“难道,陛下当真一点都不念及我魏家的功劳吗?”
没有他魏家,谈何现如今的南朝,更别说他弘庆帝的皇位!
魏国公鼻翼微颤,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这是他弘庆帝逼我魏家走上绝路的,那便休怪我无情”。
苍老的眼睛盛满了恨意,紧紧地咬紧了牙。
魏昶年用力抿住唇,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地位是他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