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剧烈疼痛折磨之下,还想要保持往日的冷静,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心浮气躁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听到中监军的话,牛金不由地提醒了一声: “中监军,吾等退回天井关的时候,蒋公不是派人来说过么,冯贼从轵关道退兵了,会不会……” 经牛金这么一提醒,司马师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冯贼从轵关道退兵,是往我们这里来了?” “只有这一个解释了。”牛金眉头也是有些愁闷,“可是这冯贼来得也太快了些……” 司马师咬着牙,气喘嘘嘘:“冯贼善领奇兵长途奔袭,此久已为人所知矣!” 从此人出山初战,就是以奔袭陇关而出名。 “此贼在轵关道行军缓慢,原来是根本就是幌子,恐其意在吾等啊!” 想起冯贼深谋远虑之名,司马师深深地怀疑,高平关的汉军先前一直畏缩不出,让自己掉以轻心。 等自己不备的时候,再突奇兵而袭之,不会是冯贼早就设计好的吧? 要不然怎么解释冯贼在轵关道的迟疑不前,以及如同飞一般地到达高都城? 想到这里,司马师不由地就是一阵气火攻心。 同时左眼一阵难以忍受的巨痛勐地袭击脑内,痛得他大叫一声: “冯贼,该死!” 吓得牛金惊呼: “中监军,你的眼睛……” 原来司马师包着左眼的白麻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血红,而且血迹还在不断地迅速扩散。 伤口又崩了! 司马师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勐地倒在了榻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