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要与我说什么?”
王府后院。
陈错与陈娇坐在亭子里。
陈娇半是好奇,半是迫切的问着:“莫非是让我与你一起去文会上威风?对了,听陈河说,大和尚们很是敬佩你,不如和他们说说,让我带着闺中密友,一起过去瞧瞧!”
陈错笑道:“去去也无妨,就当是散心,但不能给人家添乱,毕竟是到旁人的地盘上,你准备去时,让人来告诉我,我先让陈海送个拜帖。”
“记得,记得!二兄最好了!”陈娇登时雀跃,跟着又想到一事,“对了,有件事想和你说呢。”
“你说。”
“是我的贴身女使,和你家翠菊交好,几日前去了你府上,结果一去不回,我让人去寻,结果回报说,连翠菊都不见了,这事还没告诉娘亲,你也知道她的脾气……”
陈错眉头一皱,同时也知道,再怎么隐瞒,陈母必然也已知晓,就道:“这事交给我来过问,你不用多问,还是先来说正题,要和你说的,是两件事。”
“嗯,二兄请讲。”陈娇正襟危坐,但脸上带着笑意。
“第一件,是年前那位老乞丐,”陈错注意到陈娇眼神有几分闪烁,“他给你的灵鹤,可否拿来与我一观。”
陈娇犹豫了一下。
“我不会拿走,只看虚实。”陈错笑了起来,“过几日,我也有些小东西要给你。”
“我自然是信得过二兄的!”陈娇沉吟片刻,就从袖中取出纸鹤,又叮嘱道:“二兄,可千万要小心,莫碰坏了。”
“你平时都是带在身上么?”陈错伸手接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只要想起来,都会带上,那老乞儿给的时候,就是这般嘱咐的。”陈矫说完,还不忘再提醒陈错一遍小心。
“记着呢。”陈错笑了起来,跟着心中道人一动念,有一道精芒自眼中投射出来,落到纸鹤上。
他如今是第一境圆满,又体悟了第二境的境界,虽未衍生神通,但以目光为载体,令意念稍微离体还是做得到的,只是无法太远。
目光所及,陈错眼前骤然一闪,投注的念头已然消散。
“果然不凡!”
他也不再探查,只是用眼去看,就发现不少端倪。
这个纸鹤看着是寻常纸张叠成,但不仅隔绝心神灵识,还隐隐蕴含着幽深气息,看了几眼,居然生出高深莫测之感。
“二兄,你的眼好像在发光。”对面的陈娇忍不住说道。
陈错闻言,就有几分意外,转而又平静下来,将纸鹤递了回去。
他以目光为载体投注灵识念头,那意念无形无质,寻常人是看不到的,但有道行的,却能察觉到光辉。
“那日老乞丐在路上出现,事后又主动去了侯府外,最后传了我无名吐纳法,看似巧合,但明显是刻意为之,那他最初找上三妹,兴许也是有谋划的,该是看出了三妹的不凡。”
陈错回忆之前种种,渐有明悟。
“那时候面对恶鬼威胁,除了寄希望于周道长外,我根本毫无办法,是得了吐纳法后,才有诸多转机,老乞丐可谓恩人,但能得其人之助,和三妹是脱不开关系的,必须要有报答,三妹虽有自身缘法,我也不算有什么底蕴根基,但一样能先回报些……”
他正想着,陈娇又忍不住道:“兄长不是说两件事吗?还有一件是什么?”
陈错笑道:“这便要做第二件事了。”话落,他抬起手,一指点在陈娇额上,心中道人一步迈出,顺着联系,入了陈娇心头,跟着大放光芒,将陈娇诸多念头梳理了一遍。
待得重新回来,道人身上的光辉暗淡了不少,还沾染了诸多杂念。
“虽耗了不少意念,但静养几日就能恢复,”陈错心里想着,再看陈娇,后者已顺势趴倒,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三妹本就聪慧,此番梳理过后,心思更加清明,真有机缘,定然能把握,即便日后没有,等我修行有成,也能为她筑基。”
念落,陈错招来陈河,令女使将陈娇送回房间安歇。
等人一走,陈错坐于远处,心中思量。
“先前恶鬼阻我入道,曾有翠菊身影在幻境出没,为神思寄托,并非虚幻,说明翠菊早落到它手上了!”
他站起身来。
“恶鬼源于我,如今有了根基,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我以香火入道,它因香火而生,将他炼化,才算是真正圆满……”
这般想着,心中道人一伸手,将一团漆黑捏在手中。
“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于何处,这次就是彻底了结了。”
一念至此,陈错不再耽搁,离了王府,径直归了侯府,随后召集众人,先让陈海点卯。
陈海有几分不明,还是依令而行,等真正点完卯后,就有几分惊慌了。
“少了几人?”陈错坐在书房中,观看府中藏书,等陈海进来,抬头就问。
“原来您早就发现了,”陈海小心翼翼的道:“有五人不见了。”跟着报出了名字,翠菊赫然在列。
陈错点点头,尚未说什么,陈海先自己请罪了。
“是小人疏忽,没想到真有人做逃奴,毕竟王……侯府待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