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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1 / 3)

楚文错眉梢轻佻,方才还使劲往商鹤吟身边凑的粉衣女子便忙不迭地跪在厢房中央,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娆娘见这位公子模样清秀,太过欢喜,这才冒犯了这位公子,”娆娘哆哆嗦嗦地又转向商鹤吟,“公子饶命!是娆娘的错,娆娘不该逼迫公子!”

烟花之地的姑娘出生贫贱,若是楚文错想随意弄死个谁,而不惊动任何人,轻易便能做到。

攀不上权贵事小,若是因此没了性命才事大。平日里,楚文错也时常带其他官员光顾醉烟楼,但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多加管束。

甚至楚文错还热衷于看那些官员被青楼女子缠住,想拒绝又碍于他的面子不好回绝的为难模样。

娆娘在醉烟楼混了三五年,做这种事得心应手得很,除了月棠,楚文错在众多姑娘中,最喜欢的便是她。

“娆娘啊,本王是喜欢聪明人,所以平日对你也格外纵容些,但这可不代表本王的脾气好啊。”楚文错漫不经心地抬手,月棠便主动去拿了伤药,为他处理伤口。

听到这话,娆娘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楚文错动怒时总习惯用轻松的语气,娆娘曾见他一边说笑,一边毫不在意地用长剑砍下一个官员的脑袋。

娆娘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下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殿下饶命!娆娘,娆娘真的知错了!”娆娘今岁刚满十八,她还没攒够钱给自己赎身,她还不想死。

楚文错语气轻佻:“本王的规矩,你应当清楚。”

额间已经渗出丝丝鲜血,娆娘本想再开口辩解几句,但看楚文错面色阴沉,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又把其他妹妹牵扯进来,又住了口。

倒是商鹤吟感受到氛围凝重,为娆娘开脱道:“殿下,一杯酒而已,不必大动干戈。”

这楚文错还挺有意思,帮着商鹤吟说话,也不知是真心为商鹤吟好,还是想获得商鹤吟的信任,不过这样一看,楚文错的确手段狠辣。

那娆娘只是多劝了几次酒,楚文错便要杀了她,也是应了陛下往日所评的那句“心性残暴,不宜立为储君”。

当今圣上的皇嗣大多都已封了郡王或亲王,唯有三皇子什么名号都没有,是以圣上本就不喜欢他,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楚文错从始至终在圣上面前都是个庸人。

只是上一世,圣上跟商鹤吟都想错了,楚文错面上胸无大志且残忍暴戾,但实际上他算得比谁都精,而且不止残忍暴戾,简直就是条毫无感情的毒蛇。

毒蛇表面冰冷光滑,体内的剧毒却可以瞬间伤人性命。

“一个命贱的奴婢而已,竟也值国师大人开口求情,”楚文错轻笑,“前些日子,本王与那吏部尚书也见了一面,尚书大人声称自己收到了国师大人的卜卦。”

“国师一卦,千金难求,那吏部尚书卜卦也是个不会做人的,竟一点报酬都未送到国师府,大人也不追究,当真是菩萨心肠。”

楚文错摆了摆手,“不过,既然国师大人开口,本王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娆娘,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你一条贱命能抵押了,你应当清楚,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听楚文错松口,娆娘这才连忙跪谢,得了应允后连忙退下,方才那一番直叫她双腿发软,退下的时候,差点就要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幸亏旁边一个妹妹扶了她一把。

商鹤吟盯着娆娘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出生镇国将军府,虽不受父亲待见,但身份尊贵,又在年幼时被前任国师收为徒弟,十三岁时便当了一国国师,几乎没受过苦楚。

但世上并非所有女子都同她一般有个极好的出生,还能碰见师父那般光风霁月的人,大多皆生若浮萍,不是被囚在如醉烟楼这般烟花柳巷之地,便是被囚在后宅中,连一世安稳都是奢求。

“对了,国师大人此番不是来问月棠有关孟大人的事吗?月棠,等会儿国师大人问什么,你可都得好好回答。”楚文错抬手,指尖捏着月棠的下巴,似在打量,又似在警告。

此行与月棠打听孟珩的事只是借口,最重要的还是离间孟珩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其次便是试探月棠是否如暗探口中所说的那般,是个颇有手段且清醒的女人。

暗探曾告诉商鹤吟,这位月棠姑娘在与楚文错勾搭上之前,曾跟好几个二品官来往密切,还借着这些官老爷的肩膀,把自己的心上人送到了高处。

只是那位心上人得了好处便将月棠忘到一边,反而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一脚踹开月棠,追求另一位官家小姐。

月棠只道自己与心上人有缘无分,还大度地祝愿心上人早日得偿所愿,但之后,她褪去原先妖艳的装束,画上淡妆,没过多久便成了三皇子身边的红人。

而后,月棠的那位心上人便在朝堂上被人弹劾,发配去了边疆。

其中纠葛,商鹤吟只看一眼便知晓,月棠聪明,却知道该如何收敛锋芒。

商鹤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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