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夜凝天愣了半晌，连道绝崖都僵在了原地，这百年的时间里，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殊劫的名字，夜凝天偶尔提起，所用的也不过泉眼二字，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他的师父，而只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流血的物件而已。如今乍一听到殊劫二字，他只觉寒意森森。
夜凝天皱眉看向好似十分坦荡的北沉，心中疑惑不解。这北辰居然已经开始用名字来称呼那泉眼，实在奇怪。
“她。。。醒了？”夜凝天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总不至于北沉与他一样，有什么恋尸癖？
“殊劫确已醒来，此刻正在残月城中。你若想带走她，可尽管去。”
“你！”
夜凝天被北沉傲慢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将殊劫还予他了。
“你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天下？”
北沉喝了口酒：“不，你不会。”
“我当然可以将此事弄得天下皆知。”
“你说的不错，你当然可以将此事弄得天下皆知，但我赌你夜凝天没那么傻。”
夜凝天的脸色凝固住了。北沉说的不错，他确实不会这样做，长生一事，知道的人只能是越少越好。若长生一事为天下人所知，恐怕到时天下大乱，如今的稳定局势一夕崩塌，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北沉深谙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见夜凝天脸色变幻莫测，又安抚道：“夜大人，一切都好商量。殊劫虽在我残月城，但御州在中州的利益却可对东州做些退让，以作为御州对东州的补偿。”
夜凝天眯着眼睛，慢慢地露出一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