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贝勒爷您不方便看的地方了。”
胤禩见她还有心情耍嘴皮子,应是无甚大碍。
一掀衣摆,坐到了延佳的床上,温热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踝,道:“你是我的庶福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倒是说说看,你身上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
“……”
延佳十分后悔自己不过脑子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转过头去,把自己藏了起来,只是脸上红霞已经烧到脖颈后了。
沉默是今晚她摔得那一跤。
【色狼!】
【连受伤的人也不放过。】
【真是好厚的脸皮!】
【我说我屁股疼,你要给我看看吗?】
【想得美!我才不会给你看!】
“……”
胤禩着实没想到延佳的那里疼,那他还真不好看,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胤禩转身朝着跪在门口的两人吩咐道:“后边那个……”
翠竹赶忙跪行了两步向前,回道:“回贝勒爷,奴婢碧草。”
“嗯,你速速去告诉四喜,让他找个女大夫来。”
“是。”碧草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翠竹听闻还要找女大夫,吓得声音都变了:“贝勒爷,庶福晋可是还摔倒了哪里?那可如何是好?”
她是真的担心她家庶福晋,方才摔的那一下,她听着都疼,庶福晋真是遭罪了。
胤禩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还在缩着头的延佳,才道:“你家庶福晋没事,去准备冰水和帕子来。”
翠竹应声,麻利地起身去取了冰水和帕子。
“先用冰帕子敷一下,有助于消肿。”
胤禩亲力亲为,小心地将用冰水浸湿的帕子覆在了延佳红肿的脚踝上。
延佳的整个脚踝都是极致疼痛后的麻木,有点涨,有点热,冰水帕子敷上去的时候,感觉还怪舒服的。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翠竹搬了烧好的炭盆进来,屋子里才慢慢暖和起来。
不多时,四喜在门外回禀道:“爷,大夫来了。”
胤禩拿走了延佳脚腕上的帕子,顺带用被子盖住了那只脚,才道:“进来吧。”
四喜应声领了个女大夫进来,道:“爷,庶福晋,这是京医圣手陈玉陈大夫。”
“嗯。”胤禩不甚在意,挥了挥手,四喜便退了出去。
好在经过陈大夫细细查看,延佳的脚上没有大碍,只需涂些药膏,注意休养,不出十日,便会痊愈。
陈大夫嘱咐完,看了看胤禩,又看看延佳,问道:“夫人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延佳咬着嘴唇,有点难以启齿。
【这人怎么回事?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回避,我怎么跟陈大夫说我屁股疼?】
【说不定陈大夫还要我脱衣服查看呢。】
【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她幽怨的看了胤禩一眼。
【诶?受伤的是我的脚,你耳朵红什么?】
“这位大哥,你……”
胤禩和陈大夫齐齐看向延佳。
胤禩:她刚才叫我什么?大哥?谁是你大哥?
陈大夫:呵呵,王公贵族就是花样多哈,‘大哥’是什么玩法?
延佳惊觉自己一时情急,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急忙改口:“不是,贝勒爷,妾身有些女儿家的问题,想问一下陈大夫,您能不能回避一下下?”
声音甜腻腻的,延佳自己都想打死自己。
【好恶心!不,这不是我的声音,我不承认。】
“……”
胤禩倏然起身,垂眸看着她,目光复杂。
“你……说的甚好。”
延佳莫名其妙地看着胤禩,见他走出去几步,复又折了回来,曲着手指点她:“下次别这么说话了,难听。”
延佳:“……”
【有毛病啊!你不是喜欢这样色的吗?】
【那个侧福晋王氏不是这样说话的吗?我看你挺受用的,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还难听?你才难听,你全家都难听!】
延佳想了想,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又改了口:【不是,你自己难听,我才不难听。】
胤禩:“……”
我是爷她是爷?怎么我说一句,她再心里顶我十句,简直无法无天。
胤禩甩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胤禩出去后,延佳拉着拆大夫的衣袖,差点哭出来:“陈大夫,我屁股疼,骨头是不是摔碎了?我是不是要瘫了?”
这一句话的功夫,延佳已经想完自己摊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后半生了。
陈大夫闻言不敢大意:“你趴好,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