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团的黑色的鬼火跟在结界里四处逃窜,撞击着结界,这男子身着白色儒袍,腰间挂着一串铜钱,披长发,模样看着像是个正派人物。
“公子!”
秦瑶有点高兴,她觉得自己得救了,舜华有点想笑,她倒是浑然没有把人卖了的感觉。
倒是那男子在见了秦瑶后,面上变得狠毒:“放了她!”
傅舟桓按住腰上的佩剑问:“你又是何人,为何杀了寨子和街上的人?”
男子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他们,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与你何干?你看起来并不是这里的人。”
他又无奈的看着秦瑶:“昨夜我见你不见,便在城隍庙设下了埋伏,料定必是被抓了,今日会有人找上门来。”
舜华耸肩摊手,说:“她是昨天夜里自己送上门的。”
“我……我有点着急,李伯他们也死了。”秦瑶声音弱弱的开口:“我就想着,附近有没有灵气可以吸点,帮上忙……”
“昨天夜里路过一家客栈,感到这位姑娘的灵气又很充沛。”
“灵气?”舜华觉得更好笑了,她周身上下可没多少所谓的灵力,虽然她阴阳皆可修,但如今蛊已沉睡,二者排斥,她选的是阴,或许是还有有灵气,也不过是练一些中原武学所获的,通身是蛊的血气和魂的怨气,一旦施法,那必是怨煞布满全身。
人的一生,能把一条道修到极致,就是不枉。
“秦瑶姑娘,我身上不可能有充沛的灵气,虽然会一些道法,或者一招一式,但我是鬼修,在中原武林中被称为邪修。”她所修的是鬼道,不仅与所谓的正一派运的气相反,还有鬼竟然妄图从她身上收取灵气。
“什么……”新嫁娘有点惊讶的转头看向她,她有点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气氛有点尴尬起来,这秦瑶不只是白送上门,还是莫名其妙的白送。
舜华也毫不客气:“灵气与怨气都分不清,不投胎也没有把她炼成自己的小鬼。”几步到城隍爷的供桌前,把从案桌下扯下一张符,冷冷的问:“你留着她一无是处的做什么?”
瞬间结界消失了。
“噗~”傅舟桓觉突然觉得有点想笑,他没想到舜华竟然有点刻薄。
“你……你。”男子指着舜华说不出话来,他低声念不知念了几句什么,那些鬼火化作人形的魂魄,呲牙咧嘴的朝他们飞过来,看上去是死了没多久,怨气却重的不正常。
舜华笑着看着他,手往前一屈,男人的突然就倒在地上,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他身上种下了蛊虫。
这种小把戏在舜华眼里连她入门的时候都算不上,黑色的虫子从舜华身上飞出来,黑压压的包围住着那些魂魄。
傅舟桓和屈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屈竹看着这一幕有点恐惧:“公……公子,这……”
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苗疆,也曾听长辈们提过苗疆的这些蛊术和邪术,今日第一次见,还是蛊司的大祭司亲自展现给他看。
“说!究竟是什么缘由?”她的声音一下转变,让人仿佛浸入冰水,压迫感让所有人都不敢喘气。
她没时间跟这一人一鬼闲聊,她想的也很简单,问清楚原因,把事情解决了就行。
那男子痛的跪在地上,头上冒着冷汗,大口的喘着气:“你们到底是谁?”
傅舟桓毫不犹豫的字正腔圆回了一句:“替天行道之人。”
一下子整个空间都沉默了下来。
舜华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易容的脸清秀可人,看起来人畜无害,让人一点都没有危机感,通身透露着杀气。
男人靠在一旁的断桩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流,他艰难的开口:“你想干嘛?”
她伸出手,手势往下压,男人的表情更痛苦了:“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
秦瑶哭了,眼里流下血泪:“公子,对不起……”
在她看来,这个公子很厉害,他能修补她破碎的魂魄,她以为来找他能斗得过这位年轻的姑娘。
秦瑶说:“我真的很笨,我被抓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一个人这么软弱,都变成鬼了也一直哭,人若是依附于他人,就会如菟丝离开了寄主慢慢死去,舜华要像她一样,之前如炼蛊般关在地牢里和他们一群孩子互相残杀的时候早就死了。
突然就想起了那段时光,她有点烦躁。
“没事。”男人艰难的开口回她
他又说:“好,先停手,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来问我来问!”傅舟桓第一次涉入这种事情,他兴致颇高:“你是为什么杀了其他无关的人。”
蛊虫的窜动停了下来,男人大口的喘气。
男人说:“鬼道杀人不过也就为了获得力量,还能为了什么?”
舜华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