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束光。
这个街道阴森森的,风一吹过,隐隐传来血气,一般人难以察觉,风吹得地上几片叶子飞了起来,舜华看出了些端倪,不过她浑不在意,毕竟关她屁事。
傅舟桓敲门道:“掌柜的,麻烦借宿一晚。”
夜里得敲门声尤为清晰,敲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有些生气,传来一道粗旷耐烦的男声:“小店已经歇息了。”
“红莲一夜开满塘,春风不借。”傅舟桓念道。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来了个人开门,是一个中年,留着络腮胡子粗犷的男人,旁边跟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小二。
“夜里叨扰了,我们赶急。”傅舟桓拿出了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不知可还有两间上房。”
掌柜问:“这两位又是何人物,为何遮面。”
傅舟桓答他:“在下的朋友,偶感顽疾,还请勿怪。”
掌柜又问:“可否揭面一视。”
月河上前:“我家主子不便见人。”
掌柜面上为难:“若是来历不明之人,小店近来恕不接客。”
他把银子退给傅舟桓,作势就要关门,如果不表明身份,便是再多的银钱也无用。
傅舟桓摇摇头,只得道:“你说了不算,让你们老板红莲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个风姿绰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一女子穿着紫色的罗裙,梳着一个堕马髻,妩媚万分,她心情颇高的样子。
“哎哟,傅公子,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她掩扇笑道。
傅舟桓咳嗽了一声:“红莲姑娘,好久不见,在下与朋友在外游历,恰好路过此处,如今赶着回汴京,今晚还请行个方便。”
红莲拉起他的臂膀,笑道:“无妨,这些个不长眼的冲撞了。”
她拿扇子拍了拍一下掌柜的脸:“还不快给几位贵客安排两间上房,再备一些酒菜。”
掌柜连声道是,唤一旁的小二去准备。
“多谢了。”傅舟桓道。
红莲笑着解释:“傅公子,最近我们这坊间不安生,死了不少人,掌柜的也就当心了些,夜里没人敢出门。”
傅舟桓有点好奇:“何故?”
其实舜华早在刚到这街道,就发现了充斥着浓烈的怨气,四周荒凉,风中有一丝凄凄怨怨的声响。
她看了一眼廊上的窗外,有点若有所思。
红莲有点感慨地说:“说来也是可怜,前两天有个新嫁娘的车马,在路上遇了山匪,死的死残的残。”
“那女子被拉到了山上,那山匪自然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被糟蹋了之后,第二日尸首就扔到了我们这街上。”
“死状凄惨也没人敢收尸,后来尸体也不见了,想着或许是被扔在乱葬岗了。”
“也不知怎的,第二日听说那个山头的寨子里就染了瘟疫,全死了,然后坊间有一家人就起火了,死了一家人。”
傅舟桓问:“不是什么天灾人祸吗?”
红莲有些笑话的跟他说:“傅公子是不是太天真了,本来也觉得无事的,只当是意外,后来几个醉汉也横死了,然后连着几天都死了人了,车队剩下的几个人听说在上头的城隍庙里,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这里又离苗疆近,苗寨这种怪事也多,请了几个法师也没用。”
红莲眉目多情,讲起事来也别有一般风情:“如今只要到了傍晚,街上就基本没人了,都各自守在家里。”
看着傅舟桓,她嫣然一笑,倒真如那一夜绽放的红莲般百媚生:“既然傅公子来了,奴家自然放心了,公子可要护着奴家~”
作势,就要往傅舟桓怀里倒,还不忘朝后面舜华眨了眨眼。
傅舟桓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怎生的,你也解决不了吗。”
红莲笑着说:“奴家可没有这本事解决这种事情,况且这脏货也还没来招着奴家呢~”
这必是鬼患无疑了。
舜华早看对面窗间隐隐有一到血色手印,杀了这么多人,一般的小道哪里能除了。
“今夜死的,应是对面的那户人家。”舜华说。
红莲笑着就要拉过她来:“哎哟,我还以为是个公子哥,竟是一位姑娘!”
她嗔笑说:“姑娘莫要吓唬奴家。”
但其实一点也没吓到红莲,她笑的风姿绰约:“哎哟,也是难得了,傅公子第一次带着姑娘一同来见奴家。”
她眨巴着眼睛问:“姑娘何许人也,可曾婚配?”
傅舟桓无奈的把她的手从舜华身上扒下来:“别胡闹。”
红莲掩着嘴偷笑:“瞧瞧,他还害羞了。”
舜华又说:“怕是那一车子人,死了的都成了鬼物了。”
看着对面的,傅舟桓问:“现在还能帮帮他们吗?”
舜华说:“只等府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