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一个方士……当然也不排除他已经知道了。”
万月南把鸡蛋倒进锅里:“知道就知道了,知道了也好。自己得不到,总不能便宜了别人,等着吧,这么毛躁的人坐不住。”
沈子鹿幽怨地洗着手:“所以你才把裴闻放出去了?”
“嗯,你派你的人多帮我看着点,别钓鱼执法真把鱼弄丢了。”
“好冷血!”沈子鹿学着美剧的腔调用英文说。
“别和我拽洋文,听不懂……”
万月南颠着勺,想着裴闻今天谈话时候的反应力——别说沈子鹿,事实上他也惊讶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清醒。
咱们真正谁冷血还不知道呢。
当天晚上万月南就收到了裴闻的信息:
“万先生您好,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您学艺。一则因为既然已经知道了父亲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为人子女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二则因为现在我的封禁已经被解开,被曝光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还试图过上普通人的日子不过是自欺欺人,比起不测降临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和您学艺是我唯一的出路了,希望您能收下我。
顺颂时祺。”
万月南盯着这段信息看了两分钟,回复:“明天上午八点半来我家。”
他慢慢叹了口气:老裴,早和你说了,最后都会卷进来的,偏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