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健壮且强大,可腹部那逐渐凸起的弧度又显现出一些不设防的脆弱。
最近九枝最大的娱乐就是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甚尔的肚子,思考到底会从里面生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而随着月份增加,甚尔的孕期反应也逐渐大了起来,虽然不严重,但也的确有点吃不下饭,偶尔还会吐出来。
这让九枝对学校的家政课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其勤奋程度足以让她的英语老师落泪。
京子有些好奇的看向好友,一般来说九枝对家政课都是应付了事,最近勤奋的着实有些不正常,于是问道:“最近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九枝不喜欢上家政课主要来源于在禅院家生活的那段时间,虽然当初她自己因为年龄的不到没做过那些活,但也没少看家里的女人做,总之就是很讨厌。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听到好友的询问,九枝开心点头:“家里要有小宝宝了。”
闻言京子笑道:“是妹妹或弟弟吗?”
不,是我的好大儿。
前段时间的产检胎儿的性别已经确定,九枝如是想着。
但还是顺着京子的话点头:“对。”
“啊,九枝要做姐姐了吗?”
不,是做妈妈。
想着,还很有分享欲的对京子和黑川花说到:“之后京子和花可以来我家看一看。”
黑川花迅速摇头:“我可不喜欢小孩子。”
时间就在九枝兢兢业业的照料中一点点度过,眨眼间来到了生产日期。
男人生子经验太少,医生小姐只是略有经验而已,对于预产期的估计也没那么准确,于是在九枝强烈要求下,甚尔只能不情不愿的,提前一个月住到了医生小姐的诊所里。
因为是男人,身体构造不太一样,顺产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井上在预估好一个差不多的时间后,就可以着手准备剖腹产了。
最近干脆在学校请了假也赖到诊所的九枝,看着男人被推进手术室后,整个人的智商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样,脑海里不断闪回看的各种电视剧,抱着井上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说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
井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按照禅院甚尔那身体数据,就算不来医院,在家里拿刀直接自己给自己生剖都不一定出什么问题。
不过事实证明,身体素质太好也不一定全都是好事,比如说井上一针麻药打进去,床上的人仍旧精神的仿佛能当场跳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他甚至能感受到手术刀切开皮肉,然后将孩子拿出来。
疼痛中带着微妙的,姗姗来迟的麻痹,让甚尔的感官一如既往的敏锐的同时,身体却逐渐迟钝了起来。
他听着刚出生的小崽子嗷嗷大哭,垂着眼看井上手里皱巴巴小猴子一样的婴儿。
丑死了,他想。
明明九枝小时候好看的就像商店里售卖的洋娃娃一样。
垂下来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敏锐的感官也不可遏制的放松,在被推出手术室,传来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时,禅院甚尔终于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再次睁眼时,外面天光大亮,热闹的日光透过窗户穿透了室内,禅院九枝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却很敏锐的察觉到他醒了,带着一脸惊喜的看过去:“甚尔,你醒啦?!”
“想什么呢?”他问道。
闻言九枝一怔,想着就算这样甚尔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然后嘟嘟囔囔的说到:“孩子都出生了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
虽然小诊所里只有这一个孩子,但昨天晚上井上秉持着固定流程还是象征性询问了一下名字,好贴上标签。
但这一下就把九枝问住了。
因为这孩子根本没确定名字。
不是她不想取,其实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后,九枝就想了不下十个名字,但她本人在这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每个名字听起来将其放在小猫小狗上都没有任何违和感,甚至更加合适。
最终放弃,将起名字的任务交给了甚尔。
但到现在甚尔也没说到底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井上一言难尽,拥有这种父母,她只能作为仙女教母祝愿这孩子尽早成熟并独立吧。
最终井上将尚未拥有姓名的小婴儿放到摇篮里离开了。
小婴儿虽然脆弱,但却有着大人难以理解的活力,一晚上的睡眠足足分了好几段,九枝担心吵到看起来难得有点虚弱的甚尔,干脆也不睡觉,坐在病房里守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在小婴儿哭出声的时候及时带出去,在生疏的哄好放回去。
但小婴儿也不会一直醒来一直哭,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窝在自己的小被子里,安静,乖巧的睡去。
而这个时候就显得熬夜的九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