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一弹,一缕黑色气息急速略向男青年脑门,男青年用金刚宝剑力斩而下,即便气息被金刚宝剑崩成两截,但他人也承受不住气息携带的强大力量,被震落马下。
“小弟!”
都兰姣惊怒交迸,叫喊道:“诛邪!”
十数把金刚宝剑泛起银光,与地面的莹莹光芒交相呼应,剑光伸长实质化,齐齐斩向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面露微笑,他曲手微微弹指,即将从他头顶斩落的剑芒,被震慑回弹,十数人皆是承受不到力道,被震得口吐鲜血,有些都兰姣的同门师兄弟道力不济的,落马倒地不起。
黑袍老者微微摇头,略带失望地说道:“你们也不想想,被你们追踪了整整一个白天,老夫偏偏选择此地与你们交手,真是穷途末路,打算拿这些百姓与你们做最后的抵抗?”
黑袍老者继而笑着说道:“此地是老夫精心为你们掌门准备的礼物,知道他肯定会下定决心杀我这么一个邪魔外道,没成想让你们来,当真是一群有勇无谋的娃娃,死不足惜,你们埙陨派就要后继无人啦。”
都兰姣很后悔,谁都会想不到一个人会因修了魔道而道力猛涨,而她与诸位师兄弟都是瞒着师傅出门除魔,要不是逮到了这厮的踪迹,想着要为被害死的小师弟报仇,她也不会领着众师兄弟奔袭于此。
“所有人听我命令,往不同的方向回宗门,回去禀报师傅,让他老人家为我,为小师弟,为这里的百姓报仇!快走!”
那男青年铁了心要跟姐姐死在一起,他侃侃杵剑站起身来,这厮的道力真是厉害,一招就将自己打的吐血,他喉头咽了几咽,沉声道:“诸位师兄们走,我都兰勇留下来,跟姐姐一同拖住他!”
黑袍老者摇摇头,大雨淅沥中,他的声音依旧亲耳可闻:“你们谁都走不出去。”
黑袍老者两手抚掌而起,丝丝黑气顿时从地底中漫出,黑气有侵蚀人脑的作用,人类一旦感染,此生都无法正常思维,只能一辈子做疯疯癫癫之人。
奈何一瞬之间,从黑袍老者身前一丈处为中心,一股磅礴气势顿时乍泄,就在黑气侵扰人间的那一刹那,天地霎时间变得清明。
此时暴雨停歇,凌元从天而落,气势威不可当,脚下却不沾半点泥土,白靴子依旧光鲜,不过他手中捻有一道符纸,是有人从极远处骤然发至。
正当疑惑间,一名中年人已站在了自己身旁。
中年人微微一笑,望向身边的青年,赞许道:“小兄弟好俊俏的技击之道,好高深的灵魂之力。”
凌元抬起手来,瞧了瞧手中的符纸,再看看身边的中年儒者,问道:“这道符,是阁下的?”
才在乡镇落脚不到十天的栝梁生点头道:“正是我的,没成想被你给截了下来。”
凌元沉默不言,单璠跟陈兄弟这番算是要见找亲人了。
凌元微微一笑,转身与那黑袍老者问道:“刚刚我瞧见老头儿,你要这座乡镇的百姓的性命,你可知罪?”
那黑袍老者猛然往后撤了一大步,狞笑道:“成天都跟一群小孩玩耍也太没意思了,能碰到此生的最强敌手,才是老夫的追求,知罪不知罪无妨,打得过老夫再说吧!”
黑袍老者手掌虚空一抹,一把由黑色气息铸成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黑袍老者大甩衣袖,脚踩罡步,长剑舞得虎虎生威。
天上的一片黑云,雷电交加的更为急骤,栝梁生袖中露出一截符纸,被他两指捻住,若是身旁的青年人不够力,他再接力也不迟。
黑袍老者猛然间举剑指天,天上黑云翻滚阵阵,有实质雷云形成,雷云翻转不定,下一刻奔袭而下,朝着黑袍老者的长剑而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阮青海登门请教大叔,那会儿的雷云可比这一块大太多了。
凌元嘴角不屑,脚下发力,突然之间出现在黑袍老者面前,一肘子将他打得后槽牙掉了三颗,随后那道闪电正好落下,被凌元以擎身手指紧紧拿捏住,随后一个后仰振臂,又将实质化的云雷给扔了回去。
在夹杂着凌元一身灵力的云雷返回途中,突然炸裂,那一片的云雷碎成细碎,凌元转头望向儒生,儒生微笑捻符,手指一弹,将符纸弹入天上云雷之中。
最终天空各处的云雷,被那一张符纸炼化成青烟,转而消散于天地间。
太阳就快落山,凌元这边战斗还未结束,火急火燎的单璠领着师傅师兄出现在石板路上,她大声叫喊道:“凌元,刚刚那一道雷枪是谁给扔回去的,好有气魄,不过那道符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偷学我派的密辛的?!快快给本大小姐从实招来!”
就刚才炼化天上云雷的符纸,属于敕神当中的一种,单璠从师父那边有过一些了解,但还没能开始正式着手。
单璠的目光越过被凌元一肘子打倒在地的黑袍老者,她想着要是凌元有这么大的天赋,那还不如跟她一道学习道法了,这般偷偷摸摸是为哪般!?
凌元随时注视着黑袍老者的动向,单璠这个蠢丫头轻重缓急都搞不懂,眼前是先将作妖之人解决掉才行嘛。
单璠气闷道:“你都这般好的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