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拗不过是师妹的好奇心,只好点头答应,老道人则无所谓啦,孩子们自己拿主意了,他这个师傅看来只能在节骨眼儿上挑大梁了吧。
不过从午时三刻开始,师兄陈雍庭就地起灶,着手午饭,一行人吃了陈雍庭做的可口饭菜,还喝了大碗的青菜汤,实在是美味。但单璠依旧很像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管是帮师兄打下手做饭,还是洗碗,都特别快,就差告诉大家,要快点赶路,不然看不到精彩了。
终于在天色临近黄昏时,斜上方的天空有些奇怪,除了陈雍庭以外,山间小路的凌元三人都有感应到。
单璠仰头望天,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瞧着师傅眉头也紧缩,开口叫了一声:“师傅。”
老道人掐指批卦,沉默不语。
凌元脸色沉稳,胸口有心颤的感觉,亦有热血在燃烧的火热情绪,他抑制住心里的期待,说道:“前头有妖魔出没,陈兄弟跟老道要去瞅瞅不?”
单璠不乐意,急切道:“我也要去的!”
凌元笑道:“本殿下的意思是就我们俩去,陈兄弟跟老道在此等候,等我解决掉这头大妖,再给你身临其境的砥砺心境,也是对修行极好的。”
单璠转头望向师兄,陈雍庭说道:“那我们还是一块儿去吧,相互有个照应,我跟师傅尽量不拖后腿。”
老道人在这节骨眼儿上依旧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点了点头,顺了两个孩子的喜好。
凌元脚下轻点,轻轻越上一棵大树顶端,他与身下的三人说道:“小璠带着你师兄师傅来,我先去看看情况。”
单璠在凌元不见了的地方叫喊道:“凌元,你下手慢点儿,我要看!”
然后单璠就带着师傅师兄往前赶路。
这样的情绪是始于孝华山那次的异宝现世,师徒三人一眼绚丽打斗都没有瞅到,只从路过的道者那边儿听说了,那把好似女子的佩剑,让阮青海得了去,一直都是单璠的一处心头遗憾。
前方二十里地的天空,有一片乌云,乌云上有丝丝黑气流淌,正在蚕食日光。
那乌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让此方天地很快暗淡了下来。
凌元只身一人立在一根参天大树的顶端,举目凝望那一片的黑云,黑云之间已雷电滚滚,时而雷电从黑云间一闪而过,百里之内皆是阵阵雷响。
就在黑云之下,有一座乡镇,凌元有些想不明白,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为何会突然有一座乡镇,真是不合时宜。
难道这便是大妖出现的真实目的?
乡镇之中,百姓们都以劳作完毕,就等着家里的妇人做一顿晚饭填饱肚子,没成想晚饭没吃到,让人真实感受到惧怕的雷声就在天际炸响,好多家中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胆子大些的,也都扑在了大人们的怀中,才能安定下来。
雷电过后,便是大风起,风向不定,刮得山林中的树叶儿剧烈摇摆。
凌元站得高,瞧见乡镇的那条石板路上,之前的那十数人骑着马匹已奔赴到此,他们各个模样上略显疲惫,但眼神依旧精神,紧紧地盯着乡镇中大风刮过的一举一动。
在那条由乡间石板路延伸出的一个大坝,这里是白天孩子们玩耍的地方,不过有了学塾,孩子们的地儿就挪到了学塾的院子去了。
大坝上有一小股黑色旋风傲立,旋风细长,足有数百丈高,像是连接到了天上的黑云。
十数马匹的领头人,那是男青年口中的姐姐,她骑马行走出来,勒住缰绳的同时,望着那个让她们好生寻找的妖魔,振声道:“在下埙陨派都兰姣,你这头妖魔,可让我们好找啊。”
没有得到回应,大风起兮,暴雨骤至。
雨水淋湿了那十数人的衣裳,那些人皆是身着铠甲造饰的装备,腰间配有一长一短金刚剑,是他们这排道者最为喜欢的利器。
都兰姣握拳振臂高呼:“摆阵,围剿此邪物!”
大雨滂沱中,雨水淅沥沥地打在厚实的盔甲之上,女子身后的十几人猛夹马腹的同时,拔出金刚宝剑,猛地冲上前去,将那股像是跟天上黑云连接的旋风团团围住。
包括都兰姣在内的所有人,口中念念有词,想必是埙陨派中的阵法秘诀。
顷刻间,也就是在十数人形成包夹之势时,口诀念完,阵法形成,就在这大坝之上方圆二十丈内,有莹莹光芒从地底探出。
旋风逐渐停息,有一黑袍老者站立其中,老者脸上黑色气息不断,他声音沙哑道:“你埙陨派成立不到二十年,网罗了一些恒听道者,就敢来跟老夫叫板?怎么不是你们的掌门到此,老夫还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皆是相谈甚欢,如今就要杀掉你们,老夫真是于心不忍。”
都兰姣手持金刚宝剑,振声道:“什么一面之缘,什么相谈甚欢,狗屁不通的妖物,要不是你居心不良,修道入魔,我们会来找你麻烦?今日再不将你除掉,待你吸取这座小镇百姓的神魂,恐怕你都不将我师傅放在眼里了!”
有一男青年对此怒号道:“姐,我们还与着妖物废话什么,直接催动阵法将他镇压,打散他的每一缕黑气,替咱们的小师弟报仇雪恨!”
那黑袍老者嘴角挂着邪笑,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