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学来的这份知书达理。”
云梦祯笑眯了眼,问道:“这才没出来两天呐,一路上小嘴儿就甜得不行,小璠不夸姐姐,就不舒服的是吗?”
谁知单璠一本正经地问道:“梦祯姐,你做我嫂子得了,反正我轩哥三十多的人了,也娶不到别人,干脆你委屈一下。”
被问的云梦祯没什么反应,却是走在前边儿的谭轩一个趔趄摔倒了,云梦祯上去将他扶起,替他掸去身上的尘土,自顾自道:“小璠说话不懂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小心。”
谭轩正了正仪容,盯了单璠妹子一眼,他与云梦祯便无他言。
思想成熟的梦祯姐,一句话就破了自己带着玩笑的提议,单璠嘀咕了一句:“梦祯姐比我娘都沉稳。”
而单璠是个乌鸦嘴,刚说没人来找麻烦,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青石板路上,三人的去路被人给拦截了。
——
廉光药馆内,收拾完行囊的凌元跟张莎告别,临走前,张莎替凌元准备了好些牛肉干,是她前段时间储备在缸子里的,结果凌元说他全要了,张莎嘴上嘀咕凌元一点也不给自己留,心中却巴不得全给了他去。
凌元走过了两条街道,直朝城门而去,却被当前的阵势惊住脚步,前方三人背向自己,两女一男,在他们前方还有俩人手持刀剑,面目严谨肃穆。
使刀的汉子与单璠三人直言道:“听闻谭公子心境受损两年来,一直在克莫山中足不出户,道力连跌两境已至地守。今日黄易山将谭公子劫下,实乃技痒,你我虽然无冤无仇,要说我卑鄙无耻也好,在下老早就想领教下谭公子的技道跟传说中的仙道鬼术。以前的谭公子在奉观境,自然不能冒犯,但现在谭公子跌下神坛,我黄易山厚着脸皮也要来讨教一二,还望谭公子给个面子,”
在旁的瘦子将手中宝剑换了一只手,振声道:“在下剑山黄易鹿,同样想领教谭公子身手。”
被气得小胸脯起伏的单璠,指着使刀的大汉跟黄易鹿道:“果然很卑鄙啊,典型的乘人之危啊。你们俩都是什么境界的高手?如此下作之事都做得出来,不怕其他道友耻笑!?”
才出族的单璠性情大好,有着无论见好人还是歹人都要对上几句豪情壮言的心境,倒是被迫使得单璠反客为主,变得比眼前的黄易山跟黄易鹿还趾高气扬,内心有愧的俩人,面色瞬间难堪。
黄易鹿别过半个脸去,不愿提及道:“在下练剑二十三年,境界仍在恒听。”
黄易山则没搭腔,怕是在单璠面前,已丢不起这脸了。
单璠呵呵一笑,忽然有些同情面前的俩人,打架讨彩头居然都这般笨的话,这样的心境,恐怕将来自己会将他们甩得很远。
心境被种得满满,单璠觉着根本不用自己出面解决,丫头片子摆了摆手,将这俩人扔给了谭轩。
没了道力的谭轩,没有与面前的两位道上前辈说实话,怕引来更多的是非,本想说明身体不适,要推脱之时,一旁的云梦祯往前一步道:“轩哥跌境不可一战,此战由我来。”
言简意赅的话语,让前方的两位大男人神情异样,云梦祯瞧出问题所在,道:“此战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将来若是有缘再见,咱们也就算是朋友了。”
跟谭轩走在一起的姑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身份绝不普通,黄易鹿俩人怕的就是这一点,但善解人意的云梦祯为避免谭轩难堪,打算独战。
用刀的汉子黄易山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主动权。
用剑的黄易鹿心情畅快,大笑着喊了一声好,他看中的是云梦祯说话带来的将来,豪气万丈,一把抽出长剑,主动出击。
云梦祯两手捏法指,灵气如淡绿水雾在转瞬间上手,源源不断地冒出,在黄易鹿的那一剑刺来之时,已凝结成铠,将整只手覆盖。
这一神技在黄易鹿看来,以为自己见了鬼,但他依旧持剑一往无前。
剑气的狰狞刺耳之声,使得单璠捂住耳朵,肩头却被她轩哥掌住,往后撤到五丈之外。
见过灵力外溢的人,道上几乎没有。
两年前,阮青海持大空济世向单允问了一剑,但也是男子之间的较量,而今日的云梦祯为女儿身,竟然也能封神开先河。
灵力的修炼比道力,难上加难,能够灵力外溢的绝技,同天道者一般处于传说中,今日黄易鹿得见如此稀奇,情志更是大为所动,声量高涨道:“姑娘居然会这一招,何止是巾帼不让须眉,简直比得上传说中的天道者了,但我也不惧怕什么,且看这一剑又如何!”
云梦祯女儿家,气小身薄,虽然灵力高超,世间罕见,可道力连开印都算不上,面对恒听道者的第二招,云梦祯不敢小觑。
突然之间,云梦祯后背蒸腾起大量灵力,随即她的整个后背,由三根嵌入地底且有茶碗粗细的莹绿灵线支撑,灵线的另一端,分别衔住云梦祯的琵琶骨以及后腰。
这样的御敌之势,在此时的道灵显得异常刺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形态,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灵力外溢是神技,黄易山跟黄易鹿兄弟俩人,包括见多识广的谭轩,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单璠都无可否认 。
黄易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