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扳手落在流浪汉的后脑勺上,鲜血迸射,好在林小颖收敛了力气,伤口并不大。
流浪汉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打滚哀嚎。
林雨华正巧赶到,迅速帮妇女松绑。
妇女的手脚被勒得青紫,绳结工整,绝不是被流浪汉捆住的,而是被其它人捆住以后,扔在这儿。
松绑了的妇女甚至忘记穿衣服,巨大的惊恐笼罩下,仰头绝望哭嚎。
从后头赶来的珍珍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妇女的身上,流着泪搂着妇女的脑袋。
“妈,别怕,没事了。”
流浪汉捂着脑袋还在哀嚎,林雨华走近仔细看,发现他脸色病态潮红,身体肿胀得厉害,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愈发急促。
从流浪汉的体征来看,一定是被下药了。
哭了约莫有十分钟,妇女才缓过神,让林雨华等人背过身去,这才在苞米地里淅淅索索的穿上衣裳。
林雨华暗自清醒,还好林小颖出手及时,否则一旦进去,妇女会有性命危险。
流浪汉浑身污泥,身上不知带着多少病,不清洁的性行为,让先天生理弱势的女人,有很大几率丧命。
穿过衣服的女人,哽咽着声音道:“谢谢几位!尤其是这个小姑娘!”
“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妇女激动得攥着林小颖的手就要跪下,被林雨华和张三青搀扶起。
林雨华沉声询问道:“大嫂,你是怎么被捆住的,还有这个流浪汉,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妇女惊魂未定的道:“我去镇上买药,路边苞米地钻出一个黑影,接着我被捂住眼,身子也被捆着。”
“捆我的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捂着我的眼睛,另一个人下手捆。”
“我眼上蒙着黑布,嘴里被布条堵着,只知道他们两个扛着我,一个劲的往前跑。”
“大概过去十来分钟,我感觉自己被扔进一片草地上,接着就听见大傻牛的声音。”
“大傻牛掀开我眼睛上的布,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看到了。”
说完,妇女就捂着脸哭。
林雨华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死死的攥着,恨不得将唐三元这混账碎尸万段!
先是绑了妇女,再弄来一个吃了药的傻子,在人家的大门口糟蹋。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赶到,外加上妇女吐出堵着嘴的布,今天就已经铸成大错。
林雨华和林小颖搀扶着妇女回屋,听过外头的遭遇,陈老栓气得从床上坐起,朝着门口怒骂,“唐三元,你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我忍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为什么!”
门外,传来唐三元洋洋不睬的声音,“不是我要让你死,而是你自寻死路。”
“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吩咐过,任何生意人不许和林雨华这奸商有来往,你不守规矩,就该受到惩罚。”
在十几个小弟的簇拥下,唐三元群人呼啦一声挤入本就凌乱的堂屋。
陈老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从墙壁上取下挂着的镰刀。
“我……我杀了你!”
妇女和叫珍珍的孩子,吓得抱成一团,在墙角瑟瑟发抖。
唐三元撸胳膊卷袖子,“老梆子,你特么找死我成全你!”
“是你持械行凶,我正当防卫,打死你我白打。”
林雨华劈手夺过陈老栓手中的镰刀,沉声说道:“老人家不要冲动,如果你信得过,今天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陈老栓气得浑身哆嗦,在林雨华的搀扶下,坐在了床边。
唐三元鄙夷的吐了口唾沫,“老怂逼,儿媳妇差点在自家门口被强了,连个屁也不敢放。”
陈老栓老泪纵横,哆哆嗦嗦的要抢镰刀,“林董您别拦我,我要和这个土匪恶霸拼命!”
唐三元脸上尽是戏谑,“老东西,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谁是土匪恶霸,你最好说清楚点。”
陈老栓胸膛剧烈起伏,已经没有站起身的力气,“你……你打砸我家,还找人侮辱我儿媳,不是恶霸是什么!”
唐三元仰着脸鼻孔朝天,“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砸了你家,又哪只眼睛看见我强你的儿媳?”
“一个干瘪的老村妇,强她?我都嫌脏了自己的那话儿。”
“老东西,我警告你,我也是懂法的,小心我告你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