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吓得赶忙从车子上跳下,捻灭烟头恭敬的道:“林董,我按照您的吩咐,从早上六点半,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马上都要八点了,压根不见有人,您是不是被那群农户给放鸽子了?”
林雨华没有理会司机,再度跳上车,沉着脸踩油门,车子轰鸣一声窜向田间野地。
林小颖看出不对劲,宽慰声道:“哥,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雨华沉着脸道:“待会儿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小颖千万不要下车,我和张三青下去处理!”
张三青从包里掏出一根弹簧棍,“林董您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您和小妹!”
车子一路疾驰,不到十分钟,就停在了陈老栓的家门口。
破旧的三间砖瓦房,门口堆放着薪柴。
大门的春联上,有留下的清晰脚印,门锁踩入泥泞,隐约能听见屋子里传来哭泣声。
四下无人,唐三元等人应该已经走了。
林雨华沉着脸下车进门,屋子里头一片狼藉,米缸被砸烂,白花花的大米上不知被淋了什么东西,透着一股尿骚味。
屋门的灶台盖掀开,里头有一坨排泄物。
林小颖俏脸煞白,“这是谁干的,太过分了!”
哭声是从里屋传出的,林雨华掀开门帘到了左边卧室,看见床上躺着脸色蜡黄,气息奄奄的陈老栓。
在陈老栓的身边,蹲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握着陈老栓的手泣不成声。
陈老栓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忍不住咳嗽两声,喷出一脸的血沫子。
小姑娘愕然回头,在看到林雨华等人时,眼眸中流露出惊恐的情绪,“你们想干什么!?”
看小姑娘鼻青脸肿的模样,想必也是挨了打。
陈老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沙哑声音说道:“珍珍别怕,他们都是好人。”
林雨华歉意道:“唐三元做事简直丧尽天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陈老栓艰难地摇了摇头,“林董,这不能怪你。”
“你给我们大家伙找到了销路,可惜我们命贱,无福消受。”
“唐三元的势力太大,我们不敢和他斗,租赁摊位的事就算了,只是麻烦林董您多跑一趟。”
陈老栓害怕被报复,情有可原。
林雨华轻叹一声,“您老好好保重,唐三元的仇,我会为您报!”
陈老栓疲惫的闭上双眼,腮颊皱纹滚落出两大滴泪珠,“对不起。”
林雨华起身准备离开,并向着身旁的张三青吩咐道:“你回去以后,立即另开一辆车,带着珍珍和陈老栓上门就诊。”
“明白。”
珍珍慌张的道:“我们没有去医院的钱!”
“你们受伤虽不是我造成的,却与我有关,诊疗的钱我全权垫付,不用你们管。”
陈老栓喘匀了气息,艰难开口道:“林董,您是做大生意的,就别管我们这些小人物了。”
“珍珍他妈已经去村里药铺拿药,我们喝点药汤就好。”
“救命啊!”
忽然,外头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珍珍顿时小脸煞白,慌张跑出门去,“妈,你怎么啊!”
林雨华当即抄起墙边的扁担,与张三青一起冲出门。
离门口不远的苞米地,一个农村妇女双手双脚被捆,衣裳已经被扒开。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头,正趴在妇女的身上,用力的想要把她的腿掰开。
老头大概是智力有障碍的流浪汉,身体干瘦得像柴火棒,即使女人被绑着,也与女人僵持不下。
女人的脑袋边上,有一块沾着口水的破布。
想必是在女人挣扎中,吐出破布才能发出呼救。
否则看流浪汉急不可耐的样子,估计再坚持三五分钟,就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林雨华抄起扁担大喝,“住手!”
流浪汉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骑坐在女人的身上又亲又啃。
让林雨华没想到的是,林小颖不知什么时候从车子跳下,手里拎着个扳手,已经跑到流浪汉的身后。
林雨华急得满头冷汗,“小颖,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