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瓦,灌雨漏风破临街房房契地契,抵偿二百七十元。
双方立契,钱债两清。
张桂芳一脸窘态捧着契约,“这……我也不识字,老头子你过来看看。”
看完契约,赵文山脸色憋成青紫色,扶着额头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憋出一句,“林雨华,你别欺人太甚。”
林雨华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盯着桌上食物,急得吱吱叫的小泰迪,随手扔下一块肘子肉。
泰迪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冲着林雨华摇尾巴。
而后,林雨华淡笑着道:“连一条狗都知道,我把肉扔在脚边,它才有资格吃,不懂规矩跳上桌子,是要挨打的。”
“赵媛媛三年里的吃住学费,是我给的,我无怨。”
“可你们跳上桌,夺了我救命的五百块,如果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怕你们真把自己是狗的事给忘了。”
赵文山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猩红,也只能将紧攥着的拳头松开,提笔刷刷签下姓名。
时候已经不早,林雨华拿着钱和房契地契,匆匆离去。
等林雨华出了门,张桂芳哇的就哭了,“老头子,咱们祖上传下来的房,我不甘心啊!”
赵文山阴鹜老脸并没有太多沉痛,反而咧嘴阴森森的笑道:“这钱林雨华拿不久,最短三天最长五天,他就得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张桂芳擦了把眼泪,“啥意思?”
“昨天我刚得了信,小时候寄住在咱家好几年,在县城上学的远房大侄子赵振邦,已经留学回来了。”
“我记得当时,振邦还认了咱俩当干爹干妈来着。”
“他现在是顶有本事的人,据说到时候咱们县长都要亲自迎接,使点手段弄死林雨华,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张桂芳眼前一亮,一脸阴鹜嘴角还带着笑,“这狗杂种林雨华,今天算是扬眉吐气了,到时候我让他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大门口站着许久的林雨华,从新推门而入,淡笑着望着老两口,“好啊,我等着。”
话落,林雨华招手拦了辆三轮车,侧身坐上去,彻底渐行渐远。
张桂芳老两口脸上怨毒笑容消失,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虽说有人撑腰,可他们心里仍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