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而是大喇喇的坐在主桌上大吃大喝。
由于刚才一场闹剧,桌上的菜还没来得及动筷,林雨华一天没吃饭,自然不能浪费。
一群亲戚朋友,像看猴戏似的瞧着赵家人和新娘一家子。
不过,正大快朵颐的林雨华不在此行列中,因为他是耍猴的。
新娘的母亲看不下去,拽着闺女脸色铁青的道:“咱们走!和诈骗犯一家结亲家,羞咱家先人的脸!”
结婚当天,新娘一家当场悔婚,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桂芳慌了,赶忙上前阻拦,“亲家母!咱们两家都拜了堂,两好合一好,都这么节骨眼上,你怎么……”
新娘的母亲冷着脸甩开张桂芳的手,“没领结婚证,就不算结婚。”
连新娘子都离开,婚宴就此冷落。
剩下的人也都做鸟兽散,原本热闹的院落里,就只剩下正吃饭的林雨华,和一脸呆滞木讷的张桂芳和赵文山老两口。
性格固执木讷的赵文山,双眼通红的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小兔崽子,你毁我全家,我剁了你!”
林雨华不躲不闪,干脆把脖子一横,“有种的你就剁!诈骗犯,袭警涉黑犯都出来了,你家也不差一个杀人犯!”
“今天你要是不剁,你就是我孙子!”
会咬人的狗不叫,像上来就拎刀咋咋呼呼的人,林雨华见得多了。
一时间,赵文山愣在原地,伸也不是缩也不是,颇为尴尬。
张桂芳恰到好处将赵文山拦下,按在椅子上。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逞凶作威,一脸苦相的凑在林雨华身前,“雨华,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不论你和我闺女有什么矛盾,也得是自家人踹被窝,你把巡捕给弄来,这也太……太不地道了。”
啪——
茶杯往桌上一撂,吓得张桂芳冷不丁一哆嗦。
林雨华冷笑道:“你们串通拿走我妹妹的救命钱,现在还说我不地道?等着吧,诈骗的事有谁参与,谁是主谋,赵媛媛都会在巡捕局里招供。”
“到那个时候,你们全家人就能在监狱团聚了。”
虽说赵媛媛不是个东西,但没有家里人的施压,她还干不出骗钱的勾当,这事多半是张桂芳撺掇的。
张桂芳登时吓得脸色煞白,“那个,雨……雨华。”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称呼我作雨华?”
“林雨华,额不,林先生!刚才的女警官也说了,这事如果我们愿意还钱,这事就能算民事纠纷,是真的不?”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是交住院费的期限,重生一世,林雨华总不至于再去卖血。
今天的事,看起来闹得大,但事后张桂芳随便找个律师打官司,都能处理成感情债务纠纷。
到时候,赵媛媛不仅做不了牢,反而能用一张五百元欠条,活活将自己给拖死。
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特殊针对老赖的法律。
至于赵建国一群混混,原本就把蹲号子当成家常便饭,起不来多少惩治效果。
林雨华要惩治赵家人,要的绝不是这点效果。细水长流的长远计划,没必要在一件事上纠结。
林雨华缓和了些语气,“可钱都被你们办婚礼花了,拿什么赔偿给我?”
“这个简单,我马上就给你打借条!”
见林雨华有了好脸,张桂芳赶忙赔笑道:“昨天晚上,媛媛都和你有肌肤之亲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钱你还用担心我不还么?”
林雨华淡然道:“像赵媛媛这种贱人,最多值一块钱,还剩下四百九十九,今天如果不还清,就等着全家吃牢饭吧。”
女儿被骂作贱人,张桂芳也不敢还嘴。因为赵媛媛之所以敢骗钱,都是她一手撺掇的,为的就是给儿子办场地面的婚宴。
原本张桂芳惦记着,像林雨华这种窝囊废,吃了哑巴亏也不敢怎么样,没曾想到林雨华忽然变得硬气。
张桂芳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咬牙回屋拿出钱包,翻出两百三十块钱。
“我家里就这些钱,剩下的我打欠条还不行么!”
林雨华淡笑着道:“你们谋我钱财,害我妹妹性命,欠条的事,没有丁点商量。”
随即,林雨华站起身来,用桌布擦了擦嘴,看了一眼赵家临街道的住宅,随口咕哝一句,“宅子不错,不知道值多少钱。”
张桂芳做了亏心事,一心怕坐牢,这会儿赶忙从布包里又翻出房契地契,想要递到林雨华的手中,却有些依依不舍。
“我们这房子,虽说不大,但也能值个五百多块呢……”
“给不给随你。”
林雨华转身要走,慌了神的张桂芳赶忙将房契地契塞进他手中,“给你,都给你,只求你别告我们!”
接过房契地契后,林雨华强忍着笑意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绕过你们一次,不过得立下字据为证。”
张桂芳拿来纸币,林雨华挥手间一蹴而就。
借条——
赵家心念歹毒,图财害命,巧取豪夺林雨华五百块救命血汗钱。
现还款有二。
一:现款二百三十元。
二:破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