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有那百药长老在,言道安青篱的前途未定,但大半是好的,才保住了安家好些人性命,不过安家还是秘密处置了安青淼的娘和外祖父。
安青淼的娘和外祖父,在安青淼去本家后,嚣张过好长一段日子,她的外祖父,更是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安家族地,与安青淼的娘,同住一个院子。
此举惹得安家人大为不满,但是因着单灵根的安青淼,却是敢怒不敢言。
安青淼祸害本家后,世俗界安家主动找到那藏起来的两人,给本家解气。
后来又据闻安青篱有了大出息,拜了一个厉害师父,安家本家跟着扬眉吐气,世俗界这一支,也得了本家嘉赏,就只是筑基丹,便一下得了五十粒。
安启焕曾因水灵根的安青淼,得过一粒筑基丹,但并未筑基成功,后来又靠着新得的两粒筑基丹,才成功筑基。
父母本事不大,就得靠子女,谁的子女有出息,谁的爹娘地位就高。
安启焕的地位高了起来,柳氏的地位貌似比他还高一截儿。
谁让柳氏照顾了安青篱五年,然而他这个做爹的,却连安青篱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偏偏这柳氏,又是个愚昧又热情的,安启焕极不愿意搭理,不过族里却让他看在安青篱的面子上,对那妇人多忍耐一些。
他已经极力忍耐了,读过几封柳氏找人代写的情书,便看也不想再看,直接施个引火术烧了。
那柳氏又不知从哪里讨来了专情的符水,又哄又求的请他喝下,他黑着脸直接走了。
没过多久,那柳氏又不知受了谁的串掇,说是年老而色衰,关键不是夫君的宠爱,而是要生儿子傍身,最好再生一个如安青篱那般厉害的。
于是这柳氏又迷恋上了生子一事,什么生子的药丸,生子的灵符,生子的草药,但凡是寻到了,便要找他来折腾一番。
安启焕以前也没与柳氏多接触,但一接触下来,才知道是这么个愚昧能磨人的。
自己那女儿安青篱,跟在这样的娘身边,还没被养废,也是谢天谢地。
不过身边买来的侍妾是这副德行,安启焕也大概能想明白,为什么会出安青淼那等不孝女。
难怪世俗界安家这一支,向来不得本家重视,原来是一开始的心性,便养得太差了些。
也怪他生得多,耕耘都已经劳心劳力,根本没精力去教导生出来的子女。
他那水灵根的闺女,便是被这么毁了去,可惜。
好在还有一个会炼丹的闺女,万幸。
但这闺女的娘......
“造的什么孽哟,都筑基了,还要陪女人折腾。”
安启焕闭目一叹,皱眉走进柳氏这满是臭鸡蛋味儿的大宅子。
发福的柳氏,双手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满目期望看向英俊不减当年的安启焕:“家主,这求子秘方,百两银子一副,这么贵的东西,一定有用,这回您一定试试!”
安启焕被那汤汁熏得有些头晕,后退半步,黑着脸道:“这些年越惯着你,你便越蠢了么?下次再乱花银子,弄这些污七八糟的玩意儿,便统统灌你自己肚子里去。”
柳氏捧着温热的药汁,小心上前半步,讨好道:“我那份儿已经喝了啊,家主,这份儿是特意留给你的。那卖药的说,夫妻二人都喝,效果才会更好。”
“留着你自己喝吧,下次再找我试药,便断了你的月例。”安启焕拂袖而去。
柳氏一跺脚:“你敢走,我便告诉我闺女去,说你待她娘不好!”
这话已听得安启焕耳朵起茧,头也不回怼了一句:“你尽管去。”
“没良心的!”柳氏“哎呀”一声,弄洒了百两银子的药汁,又把脚一跺,开始哭哭啼啼。
安启焕更为嫌弃,直接窜出了这间大宅子。
安青篱在屋顶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穿金戴银的柳氏,跌坐在地上,哭花了脸,喋喋不休道:“嫌我老了,丑了,不能生了,便看也不想看我一眼了。嫁人生女儿有什么用,那女儿还不是跟她爹一样没良心,只在修真界快活,便也丢我在这世俗界不闻不问了。”
一旁丫鬟听了这话不下几十回,都已经会背。那女儿还是有大用的,不然怎么过这不愁吃穿的闲散日子。
家主的其他侍妾,好些都老了上了年纪,那些没生养的,被安排在一个个小院子里,有些还是两人挤一间屋子。
安青篱叹口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幸亏她带着前世记忆而来,不然还不知道被柳氏养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柳氏,能糊涂富贵的过一辈子,也未必不是好事。
“啧。”小金昙叹了一句,“青篱,你爹涵养还算可以。”
安青篱也道:“做人还是多读点书,我这娘便是读书少了,做事惹人嫌,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小灵犀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道:“青篱,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娘呢?不是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么?”
安青篱笑了笑:“也不知哪个大圣人说的这句,要是父母都对,那父母个个都堪比圣人。父母子女都有错有对,有时也谈不上什么错对,就是出发点不一样而已。要是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