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神奇的是,她并不似以往那么反感。
可能因为是为他而来的这世界?
所以对他的容忍度格外高。
唐泽蹭着李少卿的车坐到医院时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去,李少卿冷着面容说了一句:“别动,送你到学校。”
唐泽立马放下手,假意推辞都没有,愉快地接受送学服务。
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去学院!
这感受好新奇!
他扭头瞅了瞅她认真开车的侧脸,清冷孤傲,却牢牢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砰砰砰!
心跳得好快!
唐泽恨不得双手按住胸口乱跳的东西,啊啊啊啊!
他得心脏病了吗!
好烦!
瞎几把跳什么!
他成功恼羞成怒,生起自己的气来。
那脸色阴郁的,在外人看来还以为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医院离首都学院很近,才五公里,眨眼就到了。
李少卿将车停在校门口,提醒了一下兀自神游的少年,“到了,下车。”
唐泽猛地回过神来,情绪还没转变过来,眼神凶狠地扫向李少卿。
后者面无表情,无声地回视他。
紧接着,像是被鬼追似的,唐泽猛地拉开车门,又咣当一声摔上了门。
李少卿:脑子有猫饼?
直到李少卿的车消失在他眼前,唐泽才崩溃地原地一阵乱扭乱跳,抽风似的。
啊啊啊啊!
他刚刚在干什么!
她不会生气吧?
啊!好烦!
想揍人!
唐泽正火大着,就有不长眼地撞到枪口上来。
“二哥,你是被欧阳静甩了,自暴自弃吗?这样的女人也勾搭?”
陈思远吊儿郎当地开着豪车来到学院,结果刚到门口,就见唐泽从一辆小破车上下来,司机貌似是个年轻女人,他还没看清,人就走了。
他抓住机会,立马上来就是一顿嘲讽。
要说陈思远就是不长记性,不记得每次招惹唐泽他都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这次也一样。
唐泽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一顿胖揍,把刚刚的气不顺都撒在送人头的陈思远身上。
“唐泽!你有病啊!上来就打人!”
“嗷嗷嗷嗷!别打了!”
“呜呜呜!我要回去告诉母亲!你又打我!”
陈思远捂着肿的跟猪头一般的脸逃走了。
唐泽目光阴郁地松了松手腕,看着陈思远那家伙撒丫子逃跑的怂样,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就这破胆,还敢来惹他?
傻叉!
“阿泽!你来了!”身后传来一声略带高兴的声音。
唐泽转身,就见赵修诚带着两人从后面跑过来。
到了唐泽身边,他搭着少年的肩,调侃道:“最近你怎么经常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不参加答辩了呢!”
唐泽意气用事,想一出是一出,这种突然摆烂的事他是干得出来的。
犹记得,当初高考前半年,唐泽就突然不上学了,天天翻墙出去浪,人都找不见。他还得替人给老师和陈家打掩护,不能让唐泽被陈母拎回去。
直到最后,唐泽突然出现在了考场上,还吓了他们一大跳。
唐泽的表情早已恢复一贯的冷酷,听见赵修诚地调侃,也不为所动,两人肩并着肩走进了校园。
赵修诚在他身边面带微笑地说着话。
“阿泽,最近盛文要举办一场拍卖会,你要不要去玩玩?呐,给你留的票。”
这个拍卖会是由他家举办的,唐泽的话,应该会给面子地捧捧场。
果然,唐泽接过了赵修诚递过来的门票。
他目光闪了闪,陈文珺(陈母)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他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正好去瞧瞧。
一行人来到了大礼堂的阶梯教室。
唐泽他们是毕业生,最后半年都没什么课,只有一些零星的校讲座需要参加,不然会扣学分。
不过,唐泽不在乎这个,他今天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跟着老女人出门而已。
他神思不属地坐在阶梯教室里,神游天外。但不知想到什么,精致的小脸满是阴沉,那气场冻得方圆三米内无人敢坐,只有赵修诚和几个跟他俩同级的小弟坐在唐泽身后。
他们瞅了瞅前方少年冰冷的气场,彼此互换着眼神,琢磨着到底谁招惹到他们的大少爷了。
而唐泽绷着脸,一脸不快地坐在那里,只是在懊恼早上自己干的蠢事。
越想越抓狂!
于是,纠结了一上午的唐泽听见下课铃声一响,立马就冲出了教室。
赵修诚想抓住人都来不及。
他直接出了学校,一口气跑到了医院里。
兴冲冲地打开李少卿办公室的大门时,发现没人,他拦住小护士一问,小护士热情地告诉唐泽,李医生去了病房,看焦医生的女儿去了。
唐泽脸上飞扬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他满脸阴鸷地离开办公室,向病房走去。
该死的家伙!
昨天不是警告过他了吗?
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