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冷眼瞧着前方的家暴现场,一边听那恶心的女人在那哔哔:“贱人!把钱交出来!”
“免费手术?鬼才信呢?”
“要不就是你勾引了那个医生,谁会给你免费手术?”
“敢给老娘戴绿帽子!你找死!”
“说到底是哪个贱货小□□!老子去废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滚出几丈远。
唐泽一脚狠狠踏在女人胸口,用力碾了碾,那力道直让人吐血,那女人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即将窒息而死。
唐泽弯下身,面色森然,眼神阴鸷地俯视着她在他脚下挣扎恐惧的模样,阴森森地开口:“凭你也敢骂她?找死?嗯?”
女人想爬起来,怎么也挣不开少年的脚,仿佛力有千钧,将她牢牢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白长了一副高高大大的个子,她不过是个花架子,只会窝里横,碰到外人就是个萎缩软弱的怂比。
“你、你、你是谁?管、管你什么事?”
唐泽懒得再看这样的垃圾一眼,移开脚,狠狠踹了她一下,才满是嫌恶地说道:“滚!”
这人瞅了一眼一看就不好惹的少年,还有墙角满头血的焦玉树。
刚刚没意识到,猛然看到焦玉树那副凄惨的模样,她怕真的出什么问题,到时候就麻烦了,现在还是先走为妙,下次再来要钱。
临走时,她还不忘放狠话:“贱人!你给我等着!”
在少年阴沉沉的眼神扫过去时,立刻爬起来屁滚尿流地溜走了。
焦玉树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逐渐靠近他的少年。
唐泽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瞅着地上满身狼狈的男人,目光沉沉。
看他浑身是伤的模样,他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况且这男人认识李少卿。
他不想老女人从他人嘴里知道他不好的一面,他下意识地想在老女人心里维持住一个良好的形象。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即使是他老妈,他也不管她是怎么看他,破罐破摔,嚣张霸道又倔强,不肯服一点软。
他不明白这种心态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只下意识地遵从自己内心的感觉行动。
“你配不上她。”他冷冷地开口。
焦玉树脸色惨白,眸色黯然,越发地往墙角里缩。
他知道自己只是地上的一滩烂泥,要不是她拉了他一把,他会永远地腐烂发臭,再不见天日。
唐泽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开口:“这里面钱足够你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缠着她,否则”
唐泽顿了顿,阴森森地威胁:“我让你滚出牡丹市。”
走之前他再次瞟了一眼静默地蜷缩在那里的男人,大步离开。
天色已晚,唐泽从坑坑洼洼的破巷子里跑出来,打车回到了李少卿家里。
今天去那破地方弄脏了他的衣服和鞋子,他怕老女人回来看到,十分勤快地收拾好了自己。
弄好之后,人还没回来,他撇着嘴不高兴地铺好沙发,躺上去,准备等人回来再睡,结果半夜李少卿到家时他早就睡死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唐泽一大早就醒了。
他是特地这么早来堵她的。
因为李少卿每天都起得很早,收拾好自己,然后做早餐,七点就出门了。
如果他不早起,估计就碰不到人了。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闻到一阵诱人的香气。
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腾地一下跳起来,立马向卫生间冲去,再不快点,她就要出门了。
十分钟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唐泽加快速度,假装不经意间蹭到厨房边上,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巴巴地望着,还要装作一副刚醒的模样,哈欠连天。
李少卿拿着早餐出来时,少年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动物在门口徘徊转圈。
她一愣,随意瞟了一眼,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之前每次她出门时人还睡得四仰八叉,口水直流呢。
唐泽在她身后蹦跶着,急中生智,随便找了个借口,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咳咳,今天要早点回学院准备论文。”
李少卿无可无不可地随口应了声:“唔。”
见人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餐,唐泽立马跟了过去,坐到她对面。
他要伸手拿三明治时,李少卿轻轻瞟了人一眼,唐泽立马顿住,得意洋洋地向她展示自己的双手:“我洗漱过了!干净的!”
他知道她的规矩,上桌前必须洗手嘛。
还要消毒,他都搓了很多的消毒液的。
李少卿这才没再管他。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见对面咔哧咔哧的动静,像小松鼠进食一般,李少卿不自觉地嘴角微扬,暗忖:养个小东西在身边其实也挺有趣。
用完早餐,李少卿出门上班,唐泽立刻一口吞掉磨蹭地咬了半天的三明治,瞬间起身,跟在李少卿身后,像个小尾巴。
李少卿:
她已经习惯了,少年呆在她这儿这么久,几乎每次都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