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他一块肉。”
杜枫看着眼前的黑子,幽幽的说,
“有些剑认了主,便忠心耿耿。对于这样的剑来说,在知道忠心被怀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折断了吧。”
江离叹了一口气,眼中暗光微闪,
“若我未去皇宫呢?”
“那江家亡,亡了一个江家,还能有无数个江家,只是麻烦一点罢了。”
言罢,杜枫落下一子,起身离开。江离低下头看棋局,白子已再无回旋余地。
“杜枫。”
这是江离第一次叫杜枫名字,杜枫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为何救我?”
既然并非非江家不可,既然那一日雨中指路并非皇帝授意,那是为何?
“有利可图罢了。”
若真只是想有利,最好的方案是再扶一个江家。皇帝可以,他必然也可以。江离看着桌边的黑伞轻笑出声,那便让你图罢。
对于自己的这个好友,他总是觉得隔着一道浓浓的白雾,讲不清看不透。
总有一天杜枫会告诉自己的吧,他这样希望着。
随着琴声的停止,杜枫眼中的情绪也跟着消失不见,就像是一个沉睡的人忽然被叫醒了一样。看着茶靡轻抚自己手腕,杜枫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茶靡姑娘是手不舒服吗?”
茶靡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
“回公子的话,是茶靡幼时贪玩摔伤了手腕。虽然现在已经不打紧了,可习惯是留下了。”
听到摔伤二字,杜枫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但他立刻调整好了情绪,转移了话题。
“茶靡姑娘的琴技真是出神入化,看来之前也是师从名门世家。”
茶靡恭敬的低着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王爷说笑了,茶靡不过是略通一二,幸得王爷赏识,今日才有机会献丑。”
杜枫挑眉,
“要是茶靡姑娘都只是略通一二,那我看整个天齐也找不出精通之人了。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这等琴艺在整个天齐也是数一数二的。”
茶靡起身坐回杜枫身边,杜枫伸手托着下巴看着茶靡,
“既然姑娘琴已弹完,那刚才的事本王可要继续了。”
茶靡心骤然跳慢了一拍,她故作镇定,一脸妩媚的问:
“王爷所说是何事?”
杜枫慢慢靠近茶靡,茶靡的心狂跳不止。她前世虽也养过面首,但那是一个嚣张跋扈的长公主应该做的事,不是她想做的事。
看着面前的脸一点点放大,茶靡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唇侧预想的触感没有到来,她睁开了眼睛。
只见杜枫脸错过她拿起来了她身后的酒杯,一时间又羞又恼的情绪蔓延了她的全身,但是她不能发作,她还得继续演下去。
“当然是喝酒了。”
杜枫似笑非笑的看着茶靡,
“难道还有别的事?”
茶靡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慵懒一扫,
“自然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杜枫手微一用力,茶靡就跌入了杜枫怀中。男人的胸膛坚实而温暖,女人的身体柔弱似无骨。
“那便就不醉不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