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南辛王府的侧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显然很谨慎,四下环顾了许久,从有带着帷帽的女子出了门,朝着醉安楼方向走去。
“姐姐。”沈如影坐下,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四周才取下帷帽。
新茶刚热,暖气氤氲。
沈月桐:“妹妹,你看你吓得。”
沈如影:“晚上真去花朝楼?”
“去。”沈月桐笑着点头,“宁姐姐和锦夕也去,莫要遮遮掩掩了,越是这时候,你越要波澜不惊。”
沈如影心里慌张难掩:“只凭一副画,行吗?”
沈月桐眉梢微扬,似乎有些不满:“妹妹不信我。”
沈如影:“也不是,这招只能暂时叫他被当作市井谈资,对他实在是影响不大。”
“不错,山林居有个规定,若有赝品被发现甚至流通,是要原价赔钱的,他安阳王府地处贫瘠之地,这一遭
本就知道让他出点银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安阳王府未必能善终。”沈月桐笑笑。
沈如影不解道:“姐姐想怎么做?”
“妹妹急什么,你只管拖着时间就是。”
华灯初上,琴音漫漫。
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鬓边一只绽放的芍药花开得灿烂,今日第二次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沈月桐有些厌了。
沈如影向下看去,轻声自言自语:“这就是新晋状元郎啊。”
沈月桐半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同殊,状元是谁啊?”
“公主,姓吕名玮柏,俪都人,曾经还跟着海老治学过。”
沈月桐:“说起来,还是同门喽。”
同殊:“可不是嘛,奴才远远瞧着,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
沈如影望着窗外出神,锣鼓声渐渐远了,人影渐渐模糊。
沈月桐:“妹妹?妹妹!”
说着推了她一把,沈如影一惊,慌张无措地回过头,霎时红了脸:“我……”
沈月桐只当没看见:“妹妹怎么还在想安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