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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魁(1 / 2)

美人图屏风将二楼挡得严严整整,四个贵女围坐在一起,只沈月桐一人坦然自若。

长孙锦夕最是紧张:“公主,我们几个女子这样逛花楼,好吗?”

沈月桐:“好啊,一会儿还要捧花魁呢。”

长孙锦夕:“啊?”

沈如影呆呆的,全然没有曾经的气焰。

沈月桐笑着说:“如影妹妹看好了,今日安栉的一举一动,你都得急着呀,改日有人问起来你才好告诉大家他是如何的纨绔,俪都城的公子哥都不及他分毫。”

一直不说话的萧宁默默不语,长孙锦夕焦急地说:“宁姐姐,你快劝劝公主。”

沈月桐:“诶,别劝,御医说了,宁姐姐这病不是不能治,心情好才好得快。”

萧宁英气的眉皱起:“公主觉得,捧花魁会心情好?”

沈月桐:“花钱会心情好。”

底下大鼓敲响三下,夺魁正式开始,红衣舞娘率先登台,红纱遮面,眉眼含情,勾人心弦。

晓河河畔,人们擦肩接踵,沈月桐从屏风托腮看过去,一个个的都是男人,或老或少,或高或矮,从来花街夺魁都是男人的游戏。

沈如影低声说:“我看见安栉了。”

三人齐刷刷地顺着沈如影所指看过去,屏风缝隙小,看不真切,只能瞧着安栉面色不佳,周围围着两个可人儿斟酒捏肩,面上忐忑不安。

沈月桐:“扯了这屏风怎么样?”

长孙锦夕:“啊?”

沈月桐:“来都来了,怕什么,明日你父亲问起,只说是我要胡闹,宁姐姐也一样。”

沈月桐随口唤:“南风,叫人把屏风撤了。”

芩霜站在沈月桐身后,第一次来花朝楼的她难掩激动,台上的舞乐比宫中舞妓更曼妙精彩。

失去屏风的遮挡,整个花街的目光免不了要落在她们身上,长孙锦夕简直如坐针毡。

沈月桐:“别急,屏风已经撤了,你若是给叫人看出来不安无措,可有得叫人嘲笑。”

沈如影扭过头不再敢看,沈月桐偏是不怕,坦荡地看过去,便是安栉豺狼般恶狠狠的眸子,沈月桐随即勾唇轻笑和他对视,良久后安栉端起酒杯,遥遥敬酒。

此时台下一舞结束,白玉登台,她一身白衣,妆容清淡,轻轻拨动月琴,泠泠琴声悠悠响。

长孙锦夕爱乐,此时被琴声吸引:“公主,如何捧花魁啊?”

沈月桐笑了:“想捧她?今天的重头戏是先夺魁,给花魁娘子出价,价高者得,一会儿可劲儿喊价,本公主付钱。”

长孙锦夕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就该大病一场才是。

萧宁淡淡地问:“公主,不可花太多。”

沈月桐:“没事,今天安栉刚送了不少。”

长孙锦夕再次震惊:“啊?”

轻纱灵动,卓越多姿,花朝楼不愧是连年登顶花魁之位,最后出场的女子一瞥一笑风情万种,腰肢纤细,站在红色大鼓上跳起一段胡旋舞,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欢呼,一舞结束,她伸出手来,一枝芍药花绽放在手心,与今日的状元簪花相呼。

沈月桐:“八成是今天的花魁了。”

长孙锦夕:“这段舞谁不会跳,还是刚刚的月琴好。”

萧宁轻呵一声:“男人嘛,当然喜欢这样的。”

在一片哄闹之中,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被抛上台,花魁已定,接下来的重头戏是夺魁了。

刘姨满脸笑容:“花魁起价五百两黄金。”

长孙锦夕:“当真是温柔乡销金窟,开口就五百两,她怎么不去抢?”

“六百两。”安栉沉声说。

沈如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既要求娶又当着她的面买花魁一夜,实在是下面子。

沈月桐不言语,二楼有人高声喊:“七百两!”

不知哪里又有人笑得猖狂:“七百五十两!”

……

喊价一声挨着一声,涨幅却越来越小,直到安栉道:“一千五百两。”

无人出声,刘姨的笑容就要挂不住了,她新捧出的花魁又要落在那个畜生手里,真是亏到家了。

刘姨:“可有公子再出价的?”

依旧无人说话,刘姨:“若是无人出价,今日花魁就……”

“一千六百两!”沈如影陡然起身,声音有些发颤。

长孙锦夕:“啊?”

沈月桐笑吟吟地开口:“安阳王世子,再加点。”

输给女子,安栉不甘心:“一千七百两。”

沈月桐一脸惋惜:“我还以为世子财大气粗,得两千两呢,那咱们就出一千八百两。”

安栉握紧了手,面上不露声色:“两千两。”

沈月桐:“世子可真富裕,本公主望而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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