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到一边去。
时闻身上的绑缚被其他人解开。霍决走过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单膝点地将她捞进怀里。
他身上清苦的烟草味,早已被浓厚的血腥味遮盖住。新鲜的,汩汩流淌的,没能结痂的血。
时闻内心崩溃,嘴唇嗫嚅唤他名字,却又因药物与恐慌挟持,只能发生细小声音。
“嘘。”
霍决居然还笑得出来。
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哄,“别怕。”
他拿那只微微抽搐的手描她眉眼。反反复复。小心翼翼。
猩热的血沾了她满面。
“我没事。”时闻一字一顿,艰涩开口,“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的、你的手——”
“嘘。”霍决不让她说话。
他虔诚低头,目光病态而阴鸷,将耳朵依次贴近她的颈侧与心口。
扑通。
扑通。
他数着她的脉搏与心跳,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血肉很温暖。
这副躯壳没有刀刃在里面旋转。
“叫你别乱跑。”他闭上眼,语气轻而冷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