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儿子哭的眼泪也没有了,他喃喃地说,“我,我没我大了,人家都有大,我,我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
铁血将军一转身,捂住眼睛高高的昂起头颅。
他想去提醒关荫。
娃,老兵都走咧!
关荫若有所感,那一秒,他昂起头怒冲着彤云密布的天空,整个人彷佛一张蓄满力气的弓,本就震动九霄的歌声,蓦然又提三个音阶!
“疯了!他疯了!”
哪怕最不懂音乐的人也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开口,黄土层层叠叠的味道就够足了。
可现在的音调却……
“我家铁头娃哭成了泪人。”静静地送老兵的满小区不知几千几百人跟着哭。
不知道为啥,就是想大大地痛哭一场。
“他哪里是在高唱黄土高原,他是在喊着黄河倒流,把时光的脚步吼得慢一些,再慢些,但是那种无力感,悲壮。”哭成一滩水的帝音校长铁霖说,“我只能想到两个词,杜鹃啼血,精卫填海,虽然现在的曲调,早已经天河倒悬,江河奔回。”
金忆哭着说:“明明那么深情的歌曲啊……”
“是深情,可现在,他在为老兵的魂儿引路,他想把老兵送回老娘的身边。”景姐姐捂着小可爱的耳朵,眼睛里滴泪,和赵姐姐对视,两人都想起这么一句,她们都肯定,被有些人称之谓铁石心肠的娃儿爸,他心软的时候能有多么的唯心。
老兵的老娘,一定在山坡坡上,数着自己种的苹果树等儿归!
七天后,老兵的魂儿定当跪在心心念念的黄土地。
他大叫一声:“娘,额回来咧!”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