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走在前面,感觉背后一直有几道灼灼目光,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来自路边的村民。她低着头思考着种种异象,感觉昨天燕雨竹被袭,一定和万福村脱不了干系。
可还没想清动机和原理,就已经走到板房面前,关山月只得侧开身子让跟在自己后面拿着纱布的妇人先进去。
房间已经被曲兰心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上去也没那么凌乱不堪。
村妇走到床边,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至于于燕雨竹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她没问一句。
关山月试探性地开口:“村子里面要不要排查下凶手一类?”
听到这句话,村妇才抬起眼,她看着关山月就如同看个笑话:“你们难道没看到窗外都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吗?”
确实如她所说,在万福村的人来之前,板房这边只有关山月和曲兰心的活动痕迹。倘若要排查凶手,首当其冲的就是关山月自己。
关山月悻悻地闭上了嘴,倒也不是因为引火烧身,毕竟她刚刚那么说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查出凶手是谁。同样是想试探万福村对燕雨竹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万福村和燕雨竹的关系比自己预料的差不少。
“肯定是你们惹怒神龙,神龙大人才让神使降下惩罚。”村妇左一口神龙,右一口神使,显然她不同情燕雨竹,也不关心到底是谁让她变成这样。
或许她和大部分村民想法一样,燕雨竹正是因为咎由自取才落得这个下场。关山月的思绪开始乱飞,村妇后面说的话她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神使到底是谁?难道是曲兰心之前给自己提过在祠堂环境里遇到的女人?
村妇嘴里虽然絮絮叨叨,手下的功夫却没耽搁,将燕雨竹身上伤口简单处理后,便起身要走。
因为之前联系了外面医院,关山月知道就算是最近的医院来这里也要一段时间。在没有正规医生的情况下,只能依靠村医。
关山月赶紧留人:“要不您好心再帮忙看看吧,别还有什么暗伤。”
多看一看,检查细一些,总归是好的,别让燕雨竹落下什么病根。
“不了不了。”村妇果断回绝,“要不是村长安排,我才不来你们这!和你们这种人待多了,我都怕自己被神龙大人厌恶。”
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关山月无奈放弃挽留,拿起一旁的摄影器材,准备去寿宴拍摄采风视频。
关山月走后,曲兰心百无聊赖地坐在燕雨竹的床头数着地砖打发时间,顺便在心中为关山月祈祷一番,希望她能有好运。
突然,曲兰心看到燕雨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在苏醒的边缘徘徊。
曲兰心靠了过去,想等燕雨竹清醒后问问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一块沾满□□的手帕!
本来重伤模样的燕雨竹一个鹞子翻身就将曲兰心摁在身下,曲兰心是怎么都没想到燕雨竹早都醒了,就在等机会突然袭击!她只能尽量屏住呼吸,试图减少吸入那些刺激性气体。
可燕雨竹的双臂就像是两根铁棍一样紧紧勒住了她,让她一时间无法挣脱。
曲兰心感到眼前景色开始模糊,四肢也渐渐酸软无力,她趁着最后能集中注意力的机会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他吗?”
曲兰心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被逼到绝境,随口诹的准备诈燕雨竹一番。
“我为什么这么做?”燕雨竹冷笑道,“我是为了正义!”
见曲兰心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后,燕雨竹缓缓松开她:“除恶就是扬善,我有我自己的道路要走。劝你们最好不要碍事,等一切结束,我自会送你们回去。”
燕雨竹说完转身离开板房,曲兰心还想站起身去追,却感到意识飞速流逝,她还想叫出声,却发现嗓子也早已哑了。带着不甘,曲兰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想的有曲兰心照顾昏迷不醒的燕雨竹,关山月也不担心其他,像游鱼般快乐的穿梭在准备场地。
也许是因为李村长提前打了招呼,现场的村民对摄像机熟视无睹,都自顾自地忙着手头事情,也没人搭理关山月。
刚刚的猪已经变成一块块的五花肉炖在锅里,旁边的笼屉也蒸起八宝饭。肉香和蜜香混合在炊烟中四散开来,勾得每个人的馋虫都蠢蠢欲动。
由于没吃早饭,关山月早已饥肠辘辘,手里端着的摄像机镜头也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儿。
和大家一样,关山月在期待着开席。如同婚礼开始后少不了各个环节一样,寿宴也少不了烦琐的仪式。只是没想到一正式开宴,本来还在聊天的人们却安静了下来,大家屏气凝神,仿佛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事情。
被这种气氛裹挟着,关山月也闭上了嘴。
只见主家的儿子,将一套白色寿衣摆在中间台子上。随后他又下去和其他村民抬起棺材,绕着在场的人走了一圈。抬棺的人没发出任何声音,周围人也尽是沉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