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南知被他拽得转了个身。
她停下来,却还是刚才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无声地看着他。
贺弦心里一紧,视线却没从南知脸上移开,依旧盯着她,喉间不由得滚了滚:“我不是因为什么恶趣味才那样的,你也不是我讨厌的人。”
“你是……”他唇线紧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我喜欢的人。”
“我当时鬼迷心窍,我头脑发昏,我想到你谈恋爱了我就心烦意乱,又看你来酒吧接我,还纵容我躺在你腿上,我就有点……”贺弦顿了顿,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扣了个罪名:“得寸进尺。”
“但所有的初衷都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因为什么恶趣味。”
“就……”他说到这,大概是觉得有些羞耻,又忍不住给自己找补,甚至还抬高了几分音量,试图让自己更有气势:“反正都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法逼你,谁让我平时鬼话连篇这么不可信呢。”
“……”
听完贺弦这一段陈情发言,南知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确实有怀疑过贺弦会不会是喜欢她。
但是她又不太确定。
所以刚才她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就准备离开了。
结果现在,在听到自己预料之内的话后,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这……算是表白吧?
表白好像只有接受或拒绝两种回应方式?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和贺弦已经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地步。
她对贺弦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两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以后应该如何自处。
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总是会对一件事做最坏的打算。
她很难不去想四年的异地恋到底有没有结果。
也很难不去想,如果两人分手了,那她的妈妈在贺弦家的工作会不会也受影响。
但拒绝的话,她又不可抑制地想到贺弦那副落魄小狗的模样。
他这个大少爷向来过的是众星捧月的生活,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
心下一松,南知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就听贺弦已经帮她想好了说辞:“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没有非要你现在就拒绝……不是,答复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可能就因为一番话就喜欢我,所以我就是先告诉你一下,等你哪天真喜欢我了再说吧。”
“当然了,”他话音稍顿,忽然不服气地瞟了她一眼,撇撇嘴咕哝道:“你要是跟蒋如松什么的谈恋爱了,也告诉我一声,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人当备胎的!”
“就算是你……”说到这里,他再次瞄向她。
他好像很是纠结,皱着眉头挣扎了好半天,才勉为其难地退让一步,语气凶巴巴的,似是警告又似是求和:“那我最多也只能当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再多了!”
“多了你想都不要想!”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