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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花时节又逢君(4 / 5)

之词,何况她本就铁了心要去做那些事,好让自己以后能手刃仇敌,又如何会怨救她于菜人市的阁主呢?”朱雀说着自嘲地笑了,“她是落了难的千金小姐,我是杀了人的小倌儿,早就没有太平日子可过。倒不如做阁主行帝道时手里拿的利剑,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初见时我可真是叫你吓到了。”念尘想起那年寒冬闯入马车的那个血人,抬头看了看朱雀,缓缓而有些迟疑地扯出一个笑,“你这些年倒是平和了许多。”

朱雀闻言,薄唇微微翘起,抱拳道:“若非阁主绝无今日之朱雀。”

“但昔日楚凤歌能成今日之朱雀,实在是你自己天资聪颖,又肯潜心钻研,我可不敢居功。”念尘笑着说完,转身沉默了许久,“招人来把那些偷听的虫豸处理掉。”

朱雀抬眼,无所谓地扬起眉,骨哨在手:“阁主放心地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我还以为阁主耳力不如当年,什么都没发现呢。”

哨响,风起,血光四溅。

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披发跣足,深深地看了霖若一眼,满脸温柔的笑容,眼眸清澈如水。

她张了张口,说着什么却听不清。

很好听的声音,暖暖的——却为什么带了哭腔?

然后女子慢慢转身,走向边上已等候多时的持棍棒直立的家丁们。

手起,棍起,人起。

手落,棍落,人落。

青丝白衫纷飞的样子像极了夏日粉白的蝴蝶在舞动,可是——

鲜血喷出来,洒了一地,星星点点。

“娘——!”

霖若尖叫着坐起,满头细密的汗珠。心口疼得仿佛有一万只蝼蚁在啃咬,密密麻麻。她紧紧攥着衣襟,关节都有些发白,唇抿得紧紧的,硬生生把到嘴边的痛吟忍回去了。

为何今日就发作了?明明还没到新月——

“若儿又做恶梦了?”

杜若香气浮动起来,空灵的声音响起,素白的手轻轻按上霖若的太阳穴,柔柔地按着。

“师父,师父……为何今日便发作了?”霖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问,每出一次声,心口便阵痛一次。

湍洛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松开,坐在床边,指尖在霖若的背上轻轻画了个符,然后在心口对应的位置上使巧劲一戳,霖若便猛地咳出一口血,心中痛楚瞬间少了七八分。

“早先是每三月发作,这两年来每次月盈亏一轮便发作,现下间隔又短了,大约你要变大姑娘了。”湍洛把帕子递给她。

“可我怎么还没有……”霖若红了脸愣愣地望着她,并没有接帕子。

湍洛便笑着替她把唇边的血迹擦了:“初次的日子本就因人而异,你自小体虚,还要拿精血供着那只小虫儿,纵是比旁人晚些也是正常,不必担心——所以你家还没有急着把你许人啊。”

“师父笑话我!”霖若看着湍洛年轻娇嫩的面容,再看看脸旁纤润如玉的手,俯下身伏在她膝头上,轻声问,“师父为何不嫁?”

湍洛垂头轻轻理着她的头发,纤白的手穿过乌黑的发。

她沉默片刻,叹道:“我与翊安,你们都看得出来?”

霖若微微一笑:“如何看不出?”

湍洛语气凉凉的,却不像是在生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从来意不在此。”

“我看书上总说,如师父这般幽云野鹤地过,适宜养心,可我有时会觉得师父连心都没有。”

“你也这么想?”湍洛停下梳理的动作,蛾眉轻蹙。

霖若抬起头想看她,却被她轻轻按回去。

“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说我,但不是你父王。”湍洛轻声道,“那大约是我此生唯一能算是动过心的人。”

霖若轻轻握着她的手,冰凉而细润。

“师父不在时父王大约是想您。”

“我知道。”湍洛喃喃道,“我都知道。”

“可是您却还不了他什么。”

“我能拿什么还他呢?唯有尽力保住你,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好让你不必因那一点血脉受诛连。”湍洛浅浅一笑,“你看着我,若儿。我长你二十有四,可是你看我像多少岁的人?”

霖若抬头再次看向那张十多年来一直让她惊艳的脸。这十多年来她长大,南王妃老去,可湍洛根本没有变化,南昕王也常常感叹她依然还是初见时十五岁的模样。

“蛊可保你长生难死,可保你青春永驻,可你愿意青春鲜活地活那么久,再看着你的心上人一天天老去、最终死去?”湍洛轻声问道。

霖若摇头。

“世人不明白这种心情,又或是世人凉薄自私,都在求制蛊方术,更甚者直接争抢。长生蛊啊,驻颜蛊啊,有人因之长生,便有人因之不寿。所以到头来这些蛊又是什么好物事,它们不是长生秘药,而更像是一个诅咒。我曾懵懂无知、痴心妄想,为了和心上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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