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不足五次。关于这孽障的名字,却听了不少于几百上千次。
昭笙不想和他有瓜葛,侧身要走。被他一声“啧”给吓住。
“什么情况?不给郁哥面子?这片儿有谁敢不搭理我?”少年语气不羁,眼底皆是傲慢逼人。
昭笙抿了抿唇,抬眸迎上他桀骜不驯的眼,唇角微弯,语调轻飘飘的,“裴郁,你父母大概是想把你“培育”成优秀的人才吧。嗯......挺好。”
裴郁:......
本以为是个小怂包,没想到是个慢吞吞的小刺猬。
昭笙双手捏着背包带子,垂着头往楼道口走。
少年散漫张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诶,敢不敢跟我去飙车?”
破天荒的,昭笙停住了脚步。
昭笙自认为并非善类。她觉得自己是胆小有刺又带毒的海胆。
一个自认非善类,一个公认的孽障。
组合在一起,应该很有趣。
她慢吞吞转身,朝着隐匿在昏暗光线里的少年走去。
画面一转。
两人又站在空间逼仄的破旧电梯里。
少年站在前面,双手插兜,样子懒懒散散,整整比她高出一头。
两人距离不过几厘米,他身上散发着清爽洗发水味道,净透甘醇。
“哐当——”
电梯戛然而止。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恐惧也随之笼罩而来。
昭笙有些紧张,不由伸出指尖扯扯前面的人,“电梯坏了,快按一下求救键。”
当她指尖触到他手臂那一刻,发现不对劲。
他在发抖。
接着双手环胸,靠着电梯蹲了下来。
漆黑如墨的空间,昭笙只能听见少年急促的呼吸,触到他颤抖的身体。
“不要碰我!”
少年凄厉恐惧的声音响起,伴着越来越快的呼吸。
昭笙顾不得其他,摸黑顺着电梯箱移动,去按求救键,“裴郁,你别怕,马上有人来救我们了。”
“嘟嘟嘟......”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扰醒了她的梦。
昭笙睁开眼,愣怔几秒,眉头微皱。
好几年没梦到他了。
“笙宝啊,干嘛呢?”好友简玳玳情绪高昂,“你猜我在电视上看到谁了?”
昭笙从沙发起来,鼻音略浓,“嗯?”
她一向不爱八卦,不过为了应付好友的激情澎湃,佯装有兴趣。
简玳玳是个急性子,“裴郁!我看到裴郁了,他现在可是鼎星地产的CEO,牛逼啊他!”
“啧,家里有钱就是好哈,国内混不下去,出国镀个金回来,摇身一变成了天之骄子了。”
“当初你要是没甩了他,那现在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裴太太了,真可惜。”
“你要不跟他联系联系,看看你俩还有没有可能?”
昭笙捏着电话的手心全是汗,大脑还被朦胧睡意笼罩,“你又胡说,我跟他没可能。”
简玳玳不死心,“怎么就没可能了?你当初把人贬的一文不值,什么花花公子,混不吝,孽障的,人家现在可不同了。”
昭笙抬手看了眼手腕老式银色腕表,起身拿包准备去公司加班,极不走心说了句,“我说过吗?”
“切!要不是你当初那么绝情,裴郁能毅然决然出国?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说男人了,身边连个公狗都没,你就不怕憋出毛病来。”
昭笙皱眉,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走到门后,扭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简玳玳又开始出语惊人,“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老处女吧?好歹尝尝男人的滋味。裴郁不行,那顾舟呢?他看着也不错啊。”
昭笙被她的犀利打败,“谁告诉你我是老处女了?”
“啊——难道你和裴郁早就睡过了?”简玳玳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昭笙:“......”
刚刚说话没过脑子,一秃噜嘴说了不该说的。
她和裴郁那点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
她有病,他也有病。
两个有病的人在一起,玩起来就很疯。
一个隐藏很深的有毒海胆,一个公认的孽障。
这样一对组合,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不过在性这件事上,反而是裴郁这个孽障克己守礼。
要跟人说,当年是她主动扑倒裴郁,估计没人信。
毕竟,她太善于隐忍,伪装。
外人眼里,活脱脱娇弱易碎白莲花一朵。
只有遇到同道中人,才能彻底释放。
本以为两个都有病的人,能愉快地疯一辈子,可现实把她脸打的啪啪响。
这才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