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上的那个名字是随宁。
随宁昨晚隐约有所察觉太子的不对,今早开始试探,倒也从他的话印证自己猜想。
他知道她会远嫁。
看来如她所料,这一世该发生的事仍旧在发生,早在这个时候,皇帝就已经选上她。
随宁常想为什么皇帝会挑她,明明外头都传她和太子的谣言,凭她的身份当个太子侧妃不是当不得,他甚至都不介意无权无势的萧玉成为未来儿媳。
但随宁想不通,她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她只能让太子提防该防的人。
她也该去探探关素的心思。
嬷嬷拂开帘子进门,带来一丝清寒的凉风,她走进来让随宁喝药。
这场雪过去,便快入春了。
随宁接过药,慢慢喝着,突然问:“外面有什么消息?”
嬷嬷不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一边为她掖着被角,一边道:“昨晚好像发生件大事,到处都在说大皇子府昨日走水,有条柱子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巧压到大皇子,好些太医都在那边。”
随宁一顿,道:“倒是可怜。”
太子冷漠起来,比别人想象中要无情得多。
她倒希望他对谁都如此,这样她费尽心思甚至假装虚弱来破坏他和萧玉关系,也不算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