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留下的理由?”
“自打降生,我从未遇过敌手,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少年目光澄亮,隐有晶莹的流光。
“杀你的时机已过,留下你,也不是不行。”她道,“但我的城民惧见生人,你不能进城;为了保守此地的秘密,你也不能离开。下一个百年,我会来见你,如果你做得不错,我会同你切磋。”
“一言为定!”
浪潮终于褪去,原野浮现出真实的荒芜面貌,风吹在脸上,生疼。
女子最后看了眼盘腿坐在城墙根下休息的闻眠,抬手在门洞上按了一下。
星图流转,城门显现。
沈沉碧立时来了精神,一错不错地盯着逐一亮起的门钉,将最后一层符文牢记下来。
三生鉴倒映乌衣少年的身影,他抱着双臂,以一种极不舒适的姿态倚靠在城墙上。
这位踯躅的故人千年前张狂又不着调,与前些时日同她相谈时很不一样呢。
但那已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与如今的她有什么干系呢?
沈沉碧毫不犹豫地抚上三生鉴。
她在寝殿里睁开眼,时间掐得正好,虽然不知为何会进入那段过往,但幸好功夫没有白费。
她小心地摁灭最后一个符文,只听一声“咔嚓”,金锁链碎成齑粉,寝殿大门洞开,日光透过窗纸流泻,瞬间的明亮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寝殿外,响起震天哭声:“圣君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