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其中一名儒家打扮的士子忽然站出身来,对着岐王拱手一礼,郑重道:
“不瞒殿下,朝中党争频起,相互攻讦,致使朝政紊乱,十数年来空耗国力无数,国势越发颓败。我等年轻弟子,亦是对此颇有不满。今投效殿下麾下,自是当同心协力,共克时艰!”
此言一出,当即引得了总多百家弟子附和。只听得众人纷纷出言道:
“请殿下放心!”
“我等皆是不满党争,若非如此,早已投效他人了!”
皇子夺嫡之争已有数年,百家之中大多数人,已然借此下场,党争之势愈演愈烈。
而岐王此时身边的这些百家弟子,在此之前,可从未在哪位皇子麾下效力。都是等到局势明了之后,知道了当今夏皇真正属意岐王之后,方才来到他麾下投效。
这显然,都是不愿参与党争之中,方才等待到这個时候。
朝廷党争,误国误家,国力七八成都损耗在这无畏的朝廷争斗之中。
可一国之中,便是再腐朽,朝堂之上也不可能全是这些醉心党争,只知争权夺利的权利野兽啊!
眼前这些百家出身的年轻士子,便是心中热血未冷,对朝廷如此多有不满。
此时听到岐王的警告之言,这些年轻士子不光没有生出不满,反而心中一喜,更觉自己等人没有选错效忠对象。
听到众人的承诺,岐王微微一愣,声音立即缓和,点头道:
“本王只看实际,只要诸位尽心办差,一应官职封赏,本王皆亲自为你们请旨!”
众人闻言,当即齐齐躬身一礼,朗声道:
“谢殿下!”
交代完毕,众士子当即离去协理江州府官吏。
岐王也不做休息,将江州府中一切有关军报尽数收集,仔细翻阅起来。
待看到一份军报之后,岐王忽然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道:
“安顺郡的郝元化,同意奉诏出兵了?”
郝元化叛军出身,招安时日不长,没想到竟然这般听话?
一时之间,岐王脑海之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比较荒唐的念头。
难道,郝元化当初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这才被逼着起兵造反?实际上,他是一个对大夏朝堂忠心耿耿之人?
一旁的冯处闻言,缓缓出列,道:
“绣衣使禀报,安顺郡的确正在大举征收民众从军,整顿兵马。且有数部兵马,已经开始朝江阳郡进发,前去抵挡云军兵峰!”
岐王闻言,旋即露出惊疑沉思之色。
越是深想,他眉头便皱得越紧。
“当初郝元化被困郡城,孤立无援,已是困兽之斗时,父皇突然下旨招安,难道就是为了今日派他,抵御云军?”
他当初怎么也想不通,就算当初要调兵前往容州,也完全可以留下两三万大军继续围困,对容州大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夏皇,却是下了一道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招安圣旨。
可如今在京中接触了许多事情的岐王,心中却是莫名有了些猜测。
只怕当初他的父皇,便已然决心舍弃西南数郡。之所以花费大代价招安郝元化,只怕也是想要让云军付出更大的代价罢了!
冯处闻言,两手一摊,摇头道:
“陛下之深意,臣如何该揣测?”
岐王闻言,微微抬头朝金陵城的方向望去。
自己的这个父皇,当真是……
岐王摇了摇头,收敛心神,再次开口道:
“传令绣衣使,以后急报,都需先呈递一份招讨司衙门!”
冯处当即拱手道:
“请殿下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
说到这里,冯处顿了顿,接着道:
“就在刚刚殿下训话之际,绣衣使便有密报呈上!”
岐王闻言,沉声问道:
“什么密报?”
“容州城中,有人自称黎朝黎卫宁,要求绣衣使提供庇护。”
听闻此言,岐王顿时眉头一抬,急声道:
“可曾确认?”
“那人手中印玺仪仗尽皆遗失,不敢确信真假……不过还请殿下放心,臣已经派人前去确认了!”冯处解释道。
岐王闻言,继续叮嘱道:
“黎卫宁身上,有我大夏日后抵御云军兵峰的关键,绝对不容有失!派去的人是谁,当真能够确认黎卫宁的身份?”
冯处低头一礼,正色道:
“请殿下放心,臣知道其中轻重!前去确认之人,乃是黎朝已故太尉陈丰之子,陈立言,所言必然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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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州城中,陈立言身穿夏国甲胄,手持岐王印信,带着百余名士卒,有些灰头土脸地跑进了城中。
面对迎上来的边军将领,陈立言实在有些没忍住,开口道:
“我自河池郡绕道而来,一路之上已经见了数支云军千人队,攻袭后方城池。再看城外云军的营帐之中有空虚之像,只怕是故布疑阵牵制大军。与其困守,为何不出城一战?”
前来迎接的将领闻言,看了看陈立言,方才有些为难道:
“这位将军有所不知,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