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醒醒!”
翠果没醒,周泽上前,在她鼻中来了一针。
这么一针下去,翠果长长缓了口气,终于醒来。
王臻忙给周泽让出位置:“老先生,快看看我妹妹。”
周泽便支使他:“你去灭了灯,再将近前的窗开两扇。”
王臻忙不迭去开窗,何念跟着周泽,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床榻上的人。
长发垂在身侧,脸色极青白,再不见圆润,更加尖了,甚至还有些瘦削。眼周青黑,甚至嘴唇也有些发青。
王臻开了一扇窗,还有扇窗极难开,他忙叫外头站着的婆子帮忙使劲。
何念趁着王臻与人说话的间隙,伸手摸了摸王琳琅右眉尾处的位置。
触感微凉,有轻微的凸起。
何念似不甘心,又去摸她的喉咙。很平滑,除了皮肤毛孔的感觉,再无其他。
正在把脉的周泽不太认可地看了她一眼,空着的另一手将她拉开:“做什么做什么?别乱动,你是怕自己不得病是不是?”
何念沉默着,盯着床上毫无动静的王琳琅看。几个月过去,总觉得这人又熟悉又陌生。
究竟,是许戡错?
江影说的话是错?
亦或者,此人是错?
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定王,是不是拉上一个是一个,拽上一家是一家?
开了窗,里头更亮堂了,王臻回来见何念双眼怔怔地,忙道:“怎么了?”
周泽将王琳琅的手放回被子,摇头:“我猜是疫症,看着不大好。这几日我可能要住在这院子里,好生试试药。”想想,他又道:“你们几个也别走,找其他空房子住下,由原先那大夫看一看熏一熏,他经验老道,看顾病人看顾地多,你们也别接触其他人。”
何念吸了吸鼻子,黑布罩上的药味很重:“早赤根,老先生,先试试早赤根好不好?”
周泽白了她一眼:“你懂医?”
何念讷讷:“不懂。”
“那就好好去屋子里待着,放心,我什么药都会试,那大夫也很好,闻着那药味也对症。只是一时半会的,你们这个妹妹大抵是醒不来的,你们最好也别过来了。”周泽说着,将他二人赶了出去,叫了原先那个烧火的大夫,去旁切磋讨论起来。
王臻毕竟是读书人,对疫症有自己的认知,便不准人上前。他令其他人收拾好两间干净的屋子,又令一切听从周泽与原先那大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