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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1 / 2)

落在肩头的那只手有些绵软无力,勉强将她扶住,何念有些惊讶,但还是道了身谢,自己先撑着桌柜站好。

发现幕篱掉在地上,她下意识俯身去捡,余光中看到身旁帮她的人并不是什么女子,而是男子。一身青灰色袍服,同色皂靴,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迅速将手放到背后。

他速度不慢,但她还是看到了那手隐隐有些红彤彤的点,一个接着一个,重叠着,像起了什么疹子,上面还覆着一层青绿色的药膏。

这男子也戴着幕篱,让人看不清面容。

等女子背对他把幕篱戴好了,男子稍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姑娘出门在外,可要留神小心。”

闻声,何念的背脊有片刻的僵硬。

冤家路窄,男子竟是许戡。

近处一片混乱,闹哄哄的,许戡没听着回声,以为她是没听到,就走近了重说一遍。

何念只好道:“我知道了。”

女子的声音很耳熟,许戡有些奇怪:“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见过。”

女子背对着他,语速很快,许戡没有听清,正想再问,就见一个小丫鬟快步进来。

香雪一直站在门外,听到里头动静,还有人哎呀痛呼,她顾不得旁人,忙走近何念,打量着:“姑娘,您可有受伤?”

有人在身边走过,何念用手按住幕篱边,摇头:“我没事。”

堂中的书架一倒,露出大片被白蚁蛀出的空洞,让人望之就起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许戡没有离开,站在原地不动。

幸而放在架子上的书不多,四处的人避地快,除了有两三人擦伤外,再无其他伤员。

可书肆人多,还有不少学子是或站或坐着看书的,眼下就有些混乱。

掌柜的此刻又不在,店小二便着急,走出桌柜,与其他伙计一起与客人们说“对不住了”

这状况,小二们自顾不暇,是无法继续帮何念包扎东西了。

许戡就在后头,何念不欲久留节外生枝,便先指挥香雪先把已经包好的东西拿到马车上,剩下的她自行全部码好,一并拿走。

书肆内忙乱一片,有些客人看不下去,先离开了。许戡隔着片幕篱,只看那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子。

他总觉得,这姑娘的身形很眼熟。

声音也熟,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人。

直到那女子拿着东西走出去了,他都没有再问一声。

反正,有缘总是会再见的。许戡如此想着。

马车将书肆的混乱抛在后头,往朱雀巷去时,何念已平复好心中暗涌。

香雪将买的东西都梳理好,便好奇道:“姑娘,刚刚那人是不是昌平侯府的公子?”

在门外站着时,她看到侯府马车的徽印,随侍的小厮都叫他公子。

自来京后,荔枝跟府上的嬷嬷们都教她们认过各家的徽记,可以机灵点少犯错。

“的确是昌平侯府的公子。”

真是缘分匪浅,许戡出狱不久,她就给碰上了。

许戡虽是庶子,但生母得宠,他自小亦是养尊处优。看他手上的疹子,想必在狱中遭罪不少。

他这人长得俊美非常,平常看着亦是好说话的样子,一直把侯府的庶务处理地极漂亮,年纪轻轻,待人接物俱让人人称道。

只有周围近身的几个人知道,他喝酒之后,会偶尔冲动,做出超乎身份以外的事。

因此,他在外都鲜少喝酒。

掳走她是一桩,跳水是一桩。

偏偏,都让她给遇上了。

若是掳走她,是他还有酒意,只是误伤。可后来他恢复理智了,任她百般劝说保证,他都不愿放她离去。

山间别院偏僻,次次逃跑次次抓回。

他不朝她动手,只会责打看守她的奴仆,让他们在四下哭嚎哀喊,彻夜不断。

教训了几次,难得看到主子的另一面,那些仆从都惊惧不已。

他们一个个都是家生子,身家性命都系于她之身,自当尽忠职守,守口如瓶。以至于那别院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让她插翅难逃。

这就是他的手段,他的方式。

何念可惜,汜水河那次真是他福大命大。

有的人,或许就是命不该绝吧。

“香雪,等回府后,你去悄悄打听个事。”

*

樱桃跟绿鹦来了枫桥轩,便归阮嬷嬷管。

此处比起溪风院,倒是人口简单,而且七小姐不好大场面,每日出门至多就带一两个人。

今日何念从外头回来,刚被服侍着洗漱完,就扔了包草药让樱桃去熬,随后就将自己关进书房,甚至不要人帮忙磨墨。

樱桃熬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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