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你除了在宴席上吃了东西,回来后还碰了什么吗?”
魏知芸摇摇头,“我当时觉得有些乏了,回来后便靠在榻上,直到药效发作。”
“今日宴席上的菜大家都是一样的,虽每座分食,但哪一碟会送到你手里无法预测。唯独这糕点,你的与众人不同。”魏知夏用中指推下了并不存在的眼镜。
正说着,莹莹拿药回来了。
“大小姐,今日的汤药已经炖下了。”
说罢,她警惕地看了眼魏知夏,靠近魏知芸小声说道:“还有一事,莹莹要禀告。”
“方才我从刘医师那里听来,老爷派人查了今日的膳食,你桌上的碗碟,还有屋子里的杯盏和茶水,并无异样。那个射杀蒙面男子之人也尚未追踪到。”
魏知夏早就趁着莹莹不注意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魏知夏欣喜。
莹莹吓了一跳,“你这人怎么偷听啊?大小姐你看她一脸得逞的样子!别以为现在查不出来,就永远都查不出来!你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魏知夏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凶手已经露出了破绽。
她将莹莹手腕一抓,拉到一旁圆桌边。
“干什么?你放开我!”
“把这盒糕点拿去检查一下。”
“啊?”
“啊什么啊?不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吗?”
莹莹转头看向魏知芸,等来她微微颔首,便抱着糕饼盒子离开了。
莹莹前脚刚走,魏将军后脚便来了。
“知夏也在呢?阿芸可觉得好些了?”
魏知芸撑着想要起身,被魏忠明拦下。
“谢父亲。阿芸好多了,医师说注意休养就行。”
魏忠明点点头,“那就好。”
只要阿芸身体无大碍,便不是什么大事。
真正的大事是,到底是谁要对阿芸下手,又是为了什么?没有查出来前,他都不会心安。
“秋野走了?”
“是。阿芸身子略感不适,是夏夏替我送的陈公子。”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陈公子,若不是他出手相救,阿芸恐怕……”
“确实。方才太过混乱了,倒是没有好好给秋野道个谢。不过,我与他也不必如此客套。这样吧,等阿芸好些了,挑个日子出府走走,顺便替爹爹给秋野送些谢礼。”
“女儿知道了。”魏知芸轻声说道。
魏知夏心里想着,阿芸和师父的事儿似乎也不用自己瞎操心了。
听爹爹的意思,应当是有意撮合,给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这姜还得是老的辣。
“这谢礼挑些什么,阿芸尽管问知夏,她应当是知晓的。”
魏知夏“嗯?”了一声。
魏知芸疑惑道:“夏夏?”
“怎么?你没告诉阿芸你和秋野的关系?”魏忠明问道。
我的好爹爹,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我和秋野的关系?听起来不清不白的 。
“阿芸你别误会啊,只是在莲舟村的时候,陈公子教过我一段时日的功夫。我这么顽劣,这师徒关系嘛还是不要说出来丢陈公子的脸了。”
魏忠明哈哈大笑,“不过,你今日倒是没给你师父丢人!若不是你制服了那贼人,认出是冰铺的大康,恐怕我们此时,还不知要从何查起。”
魏知夏讪笑道:“过奖过奖。”
魏忠明见魏知芸有些疲乏,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等莹莹回来时,魏知芸已经睡了个小觉醒了,她正好奇地拉着知夏问莲舟村拜师习武一事。
魏知夏张口就胡诌,“阿芸,真没什么好说的。习武这事儿本身就枯燥无味,苦心志劳筋骨的。师父他对我不近人情、严苛到变态的地步,我恨不得扒了他一层皮。也就是今日,我才知晓,原来师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可惜可惜,那一面,只对你开放。”
魏知芸轻打了一下魏知夏,“净说胡话。我问你,陈公子喜欢些什么?到时我登门拜谢,该带些什么?”
“……他喜欢小白花。”
“你确定?”
“我确定。”
魏知夏见莹莹总是凑在边上,偷瞄着自己,手里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有事说事。”
莹莹支支吾吾道:“那盒糕饼中,真的有毒。老爷已经安排人去查经手之人了。”
她目光闪烁,“二小姐,真的不是你吗?”
现在纠结这个有什么用?
“是不是我,查出来就知晓了。”
*
陈秋野离开魏府后,并未回家。
如今大康刚死,魏府还有追兵在追查那射箭之人,此时晋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