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
“下顿吃什么?是进城搓顿好的,还是找个窑子泡一夜?”
李怡安躲进树丛,只见几步外火光闪烁,几个男人围在旁边喝酒。
二少爷?
少女猫着腰从树桩后离开。
李氏大宅门外,少女孤独的站在高门外,一身看不出原貌的白衣。
她像一只孤魂野鬼,提着一盏快要燃尽的灯,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
庄园外的侍从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住她,生怕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注视着李怡安满身是血地走进去。
沉重的木门被扣响,里面觥筹交错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心里想着同一个迟来的人。
跳舞的舞娘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收拾东西离开,商人们放下了酒杯和佳肴,只有一只狗在人群里狂吠。
外面的人推开门,肆虐的风雪就穿堂风似的窜进来,把里面暧昧纠缠的气氛蚕食干净。
场内的人无不位高权重,就算没什么身份的,进去酒局滚一圈也变得油光水滑。
他们忌惮着能在李氏摇摇欲坠的局面大捞一笔,又想周全自己的颜面,因此对这个李氏后来的孩子有着千百万种打算。
但惟独没有一种。
李怡安一身白裙,此刻被鲜血染成了暗红的渐变颜色,一只右手背在身后,少女再精致的妆容也在诡异的气氛中显得可怖无比。
她光着脚,站在门外,身后的雪缠着风,朝着室内的人怒吼咆哮,警醒着所有心怀鬼胎的来宾。
李氏族人,不可欺压。
少女故作轻松,杀意还未褪去,她对那些震惊的脸感到愉快。
也许她是疯了。
“不欢迎我吗?”李怡安笑着,这是她走进李氏庄园的方式。
和所有人期盼的不同,她不狼狈,也不羸弱。
她不是跪着进来的,甚至从那张脸上找不到一点同类的样子,只有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