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们投掷炸弹。
我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甚至在蝮蛇说话间施施然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泰然自若地开始整队进入大楼实施抓捕行动的真选组,转头问银时:“不用做点什么吗?”
银时也瞥了眼已经点了根烟、甚至自顾自和冲田等人搞起迫害小剧场的土方十四郎,收起刀,表情平淡地回我:“什么做什么,有这么多税金小偷在,有问题也跟我们这些一般民众没有关系吧。”
毕竟现在这个程度,谁能看不出蝮蛇已是穷途末路。
甚至他们投掷的炸弹也没有半点要扔向我们所在的仓库的迹象。
我看着蝮蛇依然阴狠执着的反派表情,无奈地叹气:“如果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就好了。”
但可惜的是,无论是利用我的心软留手炸毁仓库,还是事迹败露后被愤怒灼烧出的狠厉伤人,这些都是蝮蛇这自己切实做下的决定。
所以银时也只是环起手,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划清界限的嘲讽之外,没再有其他的动作。
身着黑色制服的真选组成员训练有素地批量进入那栋二层建筑,蝮蛇扔下的炸弹并没能阻挡他们多久的脚步,甚至它们的威力都不足以与刚才炸毁仓库的力道相比。
不出片刻,真选组就成功押送着蝮蛇下楼,还分了一批人过来捆绑我们身后躺着的那群人堆。
我拉着两个孩子礼貌地给这些队员让了道,看着那些工人在昏迷中被带上了警车。
警笛驶出,整个行动过程迅速又利落,却因为结束地过于仓促而有种预料之外的寂寥感,连带着依然待在原地吵吵闹闹的真选组几人也显得格外惶远。
夕阳平和与吵闹中,我突然出声:
“我会安置好他们的。”
银时愣了一下,转头看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乐意不行吗?”
我笑着眨了眨眼。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划过我额头的伤口,和腰侧肩侧被划破的衣袖,半晌后“嘁”了一声,不太高兴地轻轻捏了下我的脸颊:
“万年不变的烂脾气,老实说吧,我们不在的话你是不是都准备已经动手了?”
我哼笑了一声:“说得像我是个不安分的犯罪分子一样。我只是看某人似乎对自己的恩人不太忍心所以准备替他帮忙联系一下律师而已,我可没有要做什么其他事情的打算啊。”
银时“啧”了一声没说话,但是重新看向那些排队被带走的工人时的眼神却诚实地和缓了不少。
我和两个小孩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远处的近藤勋对我们挥了挥手,看他身旁已经列队准备离开的真选组的样子,显然事情已经解决地差不多了。
银时不太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回过头,看着我们。
夕阳映进了他的眼底,衬得他的瞳色越发地红了。
但那双如血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慑人感。
他站在那里,就是归处。
“走了,我们回家。”银时手插兜,这么说道。
*
“嘶——”
酒精接触伤口的疼痛让我没忍住躲了一下。
银时板着脸瞪了我一眼,强硬地把我的脸重新掰了回来继续给我上药。
看着他距离极近的肩颈,我有些不太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蝮蛇工厂的事件算是落下了帷幕。
我们离开前工厂里就大多走的走、抓的抓,几乎没剩下什么人。
近藤勋考虑到我们都是无辜的一般市民,在这次事件里也都算是被牵连的受害者,所以体贴地提议让我们今天先回去,这两周有空的时候再去真选组补一下笔录就行。
作为被照顾的一方,我们自然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毕竟,我们这几个良民身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被特殊武装警察组织额外关注的东西。
至于我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做的其他安排。
我想,那些应该不算在真选组的管辖范围里吧?
总之,我们很快便无事一身轻地离开了工厂。
但由于天色渐晚,万事屋又在各种阴差阳错(基本全是坂本那个路痴的错)下被毁了个干净,所以简单商量过后,我们还是决定今天先分成两拨行动:
银时跟我回私塾,神乐照旧和新八一起回恒道馆,一方面是要跟阿妙小姐说一下事情的进展,另一方面也得把这段时间带过去的行李大致收拾一下。
约定好明天在万事屋碰面、一起商量之后的重建事宜之后,我们四人便就地解散了。
神乐和新八因为银时的恢复记忆和万事屋的自然重组,一直到离开我们两个的视野的时候都还显得兴致高涨,高兴得一蹦一跳的,看着正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有的活泼样子。
银时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