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了,派人问问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对北岛说道。
北岛刚点头应下,准备离开找人时,突然从另一边跑过来一个情报部的部下凑到了北岛旁边耳语了几句。
他听完后立刻脸色有些严肃地转向我。
“主公,攘夷党中传开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个银发的武士和桂两个人一起捣毁了春雨的整个商船,连前来交易的负责人都已经被斩落马下。情报部那边核实过了,确定桂先生的行动已经结束,春雨的商船也受到了重大的损伤。”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依然配合他们把春雨和中央有合作的消息放出去吗?”
横山听后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我:“这个银发武士,不会是坂田先生吧?”
我皱了皱眉:“很可能是。”
但万事屋今天应该有委托才对,怎么会跟桂的行动牵扯到一起。
我再次拿出通讯器,确定了银时和桂都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想了想,看向北岛:“消息还是按原定的放出去,但是尽量在传播的时候隐去银时的痕迹。”
北岛应下后,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需要派人去查看一下坂田先生和桂先生那边的情况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他们没找我就说明事情不算太严重。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充沛,不能在这个关头再分散了。”
但我低头看了眼通讯器,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我看向北岛:“你带着横山在这里继续盯着后面的进度,注意让人不要放松看守的力度,我有点在意他们的情况,就先走一步。”
“明白,主公你放心。”北岛立刻应下。
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
横山右也看着他老师离开时有些着急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出神。
“疼!”他脑袋被打了一下。
横山右也回过神,捂着后脑勺转头控诉地看向一旁的北岛仁:“仁先生你干嘛突然打我啊!”
北岛仁揣起手,没理他的控诉,转而教训起横山右也:“你小子是不是又在主公面前出卖我了?”
“哈?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才没有好吗。”横山右也这么说着,眼神却飘忽了一下。
“唉,我就知道。”
北岛仁看他的样子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真该庆幸主公不是那种会计较的人,不然在主公的面前议论主公的私事可是重罪啊。”
“仁先生你也是,都多少年了,还老是恪守这种繁文缛节。”
横山右也看上去也有点不满,“老师都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同志,最多有的不过是职位称呼上的不同罢了。”
北岛仁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与他争辩,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难得主公让你参与这类事情,今天跟着走这一趟,什么感觉?”
横山右也抿了抿嘴,沉默了下来。
他想到了在暗室中那个沉稳又行事狠厉的老师,那个即使面对仇人的蓄意挑衅,也依然没有泄露一丝情绪,而是步步为营,最终利用他唯一的软肋——被送往外星留学的孙子的性命,换来了那个人主动低头合作的老师。
那个在昏黄烛光下表情丝毫未变却始终充满了威慑感的女性,对他来说陌生的同时又有些可怖。
也因此,他才会在离开暗室的第一时间就慌乱地对老师发出了质问。
明明他自己也知道,那样近乎于揭伤疤的话,不管是身为部下还是身为学生,他都不应该说出口的。
北岛仁看着横山的沉默,对他的反应也早有预料:“你以前只负责学校那一块,有不适应可以理解。但是不管有什么感觉,你都得开始学着处理这些事了。你应该知道主公把你从那边调回来,是有想培养你的意思吧。”
“嗯,我知道。”横山右也点了点头,“仁先生也别总觉得我们这些后辈就什么都不懂了。如果没有这些手段护航的话,原先学校那边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更不用提未来的推翻幕府了。”
北岛仁哼笑了一声:“你小子话倒是说得好听。”
“我告诉你,别给我随便扣’看不起小孩’的帽子。”
北岛仁看向松野葵离开的方向,“当年主公带着我们上战场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四岁,可比你现在小多了。但从她第一次指挥行动开始,我们所有人就都定下了决心要一直追随她。”
“你要是能学到你老师半点精髓的话,我也犯不着在这里端着前辈的架子教训你了。”
*
如果要让北岛仁来评价的话,他会说,他的一生是从到丘下的那一刻开始算起的。
北岛仁是个农户出身,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同祖祖辈辈一样,忙碌又辛劳地种上一辈子的田,然后每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