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北。”
“姜北是谁?”
“我。”
“姜北把手给我。”江南逮住了指尖,拽过来在掌心落下一吻。
姜北把手给他玩儿,又说:“孙一航的案子确实有些问题,受害人以这种状态死在画室,按常理,会认为是强奸未遂故意杀人,是主观意识上有犯罪倾向,客观上造成受害人死亡的事实,但孙一航仅仅是因为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刑,对受害人的死状没有合理的解释——受害人为什么会赤身裸体躺在画室?我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哦,姜副支队长上线了,”江南将姜北的手摁在自己胸口,“那要是当时着急结束这案子呢?过失致人死亡,3年以上7年以下,对当时的孙一航来说,这是最轻的结果,像要……息事宁人。要是让孙一航蹲个一二十年,估计他当场就能跟审判长拼命。你思考完了吗,可以让‘姜北’出来见见我吗?我困了。”
江南将衣兜里的塑料包装袋揉出声响,姜北抬手一指:“门在那边,自己回家,我累了。”
“刚好我困了,我们可以一起休息。”江南倏地腾起,不由分说地将姜北打包抱回卧室,灯也不开,略显粗鲁地把人扔床上,给姜北听了会儿塑料摩擦声,继而从衣兜里摸出……一颗奶糖。
江南剥开糖纸,含了糖,滚一边去躺好:“我睡了。”
姜北的心境如过山车一般,“咻”地开过七绕八拐的轨道,然后蓦地停住了。他触到江南漂亮的肩胛骨,想起江南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