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朝华幻境,同门里对卿甜的不满的人瞬间减少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们给卿甜取了简单明了的新外号“青竹派内院之耻”。因为卿甜啥也没带出来,或许真带出来什么,但此刻是不知道的。能从朝华幻境里空手而归,简直是仙界第一人。好比送你稀有神器,但你却把它当废铁卖了。展胭萝碰到卿甜,甚至会投来怜爱的目光。
卿甜在树上躺着,琢磨自己在朝华幻境里看见的山水画。画里有一首诗,现代诗:
“敲敲星星点点的铃声还在闪耀在学校
在课桌一角有一张字条是最初的情书?
是最后的得数”
这首诗,是卿甜用来向学长表白的。但是她太紧张,一不小心发给了自家亲哥。照此推测,哥哥肯定活得很好,说不定已经是呼风唤雨的大仙了。心里的石头落地,卿甜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充满活力。
“剑气太过锐利,收几分。”
殷九难收剑,系发的金色飘带随风摇曳,配合剑穗上的流苏,将他的豪放不羁悉数显露出来:“天生的,没办法。”
“我要再睡一会儿,你自己练,记住别偷懒。”,卿甜用纱巾盖住脸,脑海里全是美男子骄傲的嘴脸,唉,我和你只是过客。
“遵命,师姐。”
“晚饭买两份,我也要吃。”
殷九难挽了个剑花:“和昨天一样?”
“加个沉香馄饨。”
“好。”
殷九难的身份未曾得到入门长老的认可,进不了弟子院,只能住在茅屋。他一个习惯锦衣玉食的首富公子,居然马上适应了。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
“师姐,我的飞露剑法第二式练得如何?”
“嗯,尚有进步的空间。”,卿甜才不会告诉殷九难,自己学了三年勉强入门的剑法,他三天就耍得有模有样。
“师姐。”,殷九难撸起袖子。
“又怎么了?”
“我穿不惯这衣料,浑身不自在。”
嚼着李向阳送的桂花糖,卿甜在晾衣服:“掌门统一弟子服饰便是要让大家撇弃俗世的攀比之心,静心修炼,少计较衣物吃食。”
“师姐,你同我独处时,与平日格外不同。”,殷九难突然凑过来,俊俏的模样清晰地呈现在卿甜眼里。有些人根本不用刻意撩人,毕竟他本身足够祸国殃民。
“师父闭关,我作为你唯一的亲师姐,待你严厉,是为你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修行。”
“平日,我待你不好吗?”
殷九难不想拆穿:“罢了,我懒得深究,反正你是我师姐,总不会害我。”
“那是自然。”,卿甜心里毛毛的,为什么殷九难说到“害我”两字时,有股冰冷的视线透过那双醉人的桃花眼传递出来呢。
七日后,卿甜正在上晚间的愈疗课。电闪雷鸣间,棋骅峰灵气震荡,是有人步入登天境所散发的光晕照亮了废墟的水晶顶。
“卿甜,你师弟简直是个修炼怪物。”,五师姐孙透绿用观影术带大家围观殷九难。
“三师尊不愿承认他内院弟子的身份,如今,不得不认喽。”
“五师尊是收了个天才啊。”
“卿甜,你是不是压力很大?”
“她如果有压力,我手上的伤早就治好了。”
西风照趴在地上:“等等,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地下有东西在动!”
“莫非是地牛醒了?
“快看,剑阁!”
“是万剑归宗!”
剑阁的剑全飞到了空中,阵势极其壮观,而且是以带头的那柄木剑为首。掌门和几位师尊不一会儿便凭空落到在众人面前,大家连忙行礼。
“参见掌门,诸位师尊。”
“梅蘅,兰凇,带师弟师妹先回弟子院。”,四师尊—青源上仙是青竹派上任掌门的女儿,她待每个弟子都温柔耐心,深受大家崇敬。梅蘅和周兰淞是内院弟子中的鹤鸢佳偶,二人已经结了仙侣,就等出师成亲。
“是师父。”
卿甜本以为自己会被留下,到底殷九难是她在教管,然而师尊们和掌门都非常淡定,并没有要问责的意思。卿甜急匆匆地赶回棋骅峰,看茅屋没倒,放心了。
殷九难给卿甜捏肩膀:“师姐,剑阁是不是出事了?”
“明知故问。”
“我昨日去剑阁挑了一把剑。”
“什么!”,卿甜猛地站起来。
殷九难单手施法召唤出命剑:“你们都有自己的佩剑,唯独我没有,求人不如求己。”
卿甜的下巴差点合不上,晴天霹雳,万念俱灰。猜到剑阁的事与他有关,哪里知道会如此严重:“是降零剑!你竟然拿走了降零剑!天呐,麻烦了。啊啊啊,不用你动手,我就要被你害死了,为什么我的命